“喂,那就先这样吧,我先挂了。”
一推门,就看见珐玛面向窗户和别人打电话。
“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的刚好。”
珐玛放下电话,整整衣冠,面向我而坐。
“你今天怎么破天荒地主动来我这儿了?”
“主子上课,没什么事儿可干,我来陪你唠会儿。”
“哟,大老板有闲心唠嗑?”说着,珐玛抄起一张躺在桌面上的宣传单,质问我,“你现在不是分分钟几百万上下?还能有时间来我这儿潇洒?”
“不是有一句老话吗?有事秘书干,没事瞎扯淡。”
“好家伙,我怎么记得后半句不是这么说的来着。”
“不重要,不重要。”我摊摊手,继续补充,倒是你,怎么不见你出来体验生活了?”
“来活了,上头说是要什么社会行为分析报告,我这边也是八百里加急。”
“社会行为分析?分析人?有什么好分析的?与其分析人,不如分析一群羊,反正结果都差不多。”
“第一,这是专业的分析报告,关乎我之后的前途命运;第二,少看那些不三不四的理论,容易陷进去。”
说着,珐玛取出纸笔,准备起草。
“你要忙?那我走?”
“走?你想去哪儿?刚有一个可以让我研究的对象,你走了我研究谁去?”
“行。”把刚提起来的屁股放下,我反问道,“不会又是什么假大空的话题吧?”
“这次的社会行为分析只是从个人层面着手,整合多数不同人的个人层面调查,汇总得到一个偏向合理的结果。”
“个人层面的调查还想汇总出一个合理的结果?怎么?你要拿量来堆砌?”
“没办法,上头下的任务。”珐玛放下笔,一脸惆怅地看着我,“有些时候我就在想这群大腹便便的家伙们到底有没有学识,一天到晚尽整些没用的东西。你说这玩意儿写出来谁看?人家还偏要你认真对待,我就日了狗了,难怪现在帝国学术界风气不正,就是让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伙霍霍的。”
“注意语言,老教授。别因为这事儿上了身体。”
“哎,可别,我可不是什么老教授,你少拿那三个字挖苦我。现在搞科研的才是真正的学者,这些教授我看都不咋地。”
珐玛拿起只写了标题的草稿晃晃,示意来自老教授的摧残。
“哈哈哈,确实。前些日子不是还有什么老教授搞大新闻吗?说是推翻了物理界的常识,结果一查,论文都前后矛盾,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让自己相信那坨烂玩意儿可以拿出来丢人的。”
“嗐,现在学术界的人都想着搞点大新闻,一瓶不满半瓶乱晃,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珐玛将面前的草稿揉成纸团,以一个华丽的坐姿将纸团扔进纸篓。
“算了,不写了。正好我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你。”端正坐姿,珐玛严肃地问,“对于你降价这件事,那些世家大族没有威胁你?”
“威胁我?我怕他们没有这个本事。皇权特许,奉旨行事,不给我面子他们也得给老国王面子。”
“你呀,口气倒不小,我记得我是前天晚上在新闻上看到消息,第二天全城的人都在社交媒体上表示怀疑,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就是制药的,不缺药,怎么可能吃错?吃多还差不多。”
我插科打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