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昌庆一堆烦心事,是真的没有心情看戏。
眼前这女人的女儿,当初推石碾子撞人的时候,他刚好在现场。
上次在秃头山下,也是这女人的女儿将小侄女推出去挡狼。
这些,他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道昨天都发生了什么,小侄女额头上的伤,有这个就够了。
他是希望孩子们可以与人为善,宽厚待人,却不等同于让他们善恶不分,引狼入室。
看到罗冬凤执意要留下衣服,他扭头看过去,毫不客气,冷冰冰地开腔道:“衣服拿回去,我侄女她有毛衣过冬,不需要你女儿的过冬的衣服过冬,还有,小孩的事情,大人最好不要干涉,我侄女五岁了,她喜欢跟谁交朋友是她自己的事情。”
罗冬凤脸皮再厚,也只能尴尬地拿回放在桌上的毛衣。
几秒后,她方才扯开笑脸,笑道:“好,好,毛衣我拿回去,那晚晚你好好休息,程大哥你也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程昌庆没理她,靠坐在床上直接闭上了眼睛。
罗冬凤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拿着毛衣,默默转身离开了。
程昌庆没有吃早餐就坐车回来了,头有些晕。
罗冬凤一离开,他立刻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侧头看到小侄女坐在一旁发呆,他又坐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道:“哎呀,我们家小九都已经五岁了!小九猜猜大伯都给小九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了?”
说的虽是问句,却压根不给人猜的余地,他话还没有说完,就从桌上的行军包里拿出了一个发箍,和一朵红色大头花。
红色的发箍还好,这朵大红色头花就……比陆新苗开学第一天戴的那朵,还要红,还要大!
不过,腹诽归腹诽。
虽然,这花红的非常夸张,可,再夸张的礼物也是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