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姑的信封,也不知都装了些什么,程晚晚把信封交给程大伯后,这大伯就默不作声地躲进了屋里。
连晚饭都不吃。
她都洗好澡出来了,天也完全黑了,人才从屋里出来,手里拎着一壶酒,推开了自己家弟弟的房门。
这些天,程晚晚每晚都担负着“看住”叔叔的重任。
这一晚,两兄弟在屋里喝酒,沈奶奶便把她抱回了自己屋里。
程嘉泯脑袋上还缠着纱布,程晚晚担心碰到他,主动挪到了床尾。
走了十几公里的山路,小腿肚都是酸酸涨涨的,躺下没有一会儿,她便睡了过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程嘉远惊慌的喊道:“奶,奶,快起来,起火了,四叔叔房里起火了!”
………………
李放压根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两只小眼睛盯着桌上那鹅黄色的纸张,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女人写的字真漂亮,果然字如其人!
程子逸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坐在了一家小饭馆的长凳上。
他眯了眯眼睛,抬头看向斜对面的程晚晚,正想询问程四叔的事情,下一秒就瞄到了一串熟悉的地址。
这串地址,妈妈送他来江城时也写在一张白纸上塞进他的口袋里。
“顾医生家在江城?”他扭头看向桌对面的顾桢,脸上仍旧是无波无澜的,心里却忍不住透着一丝窃喜。
相对于程晚晚的“不停追问”,对面曾经的小病人,反倒给顾桢一种亲切感。
闻言,她边给程晚晚倒水,边回道:“算是吧,阿姨祖祖辈辈都是江城人,直到阿姨父亲调去临城医院才成为一个临城人。”
程子逸直接忽略掉她后半句,继续追问:“你知道八角楼在哪里吗?”
顾桢端碗喝水的动作顿了下,笑道:“子逸想去八角楼玩啊?江城好几个八角楼,这附近人民公园里就有一个,子逸喜欢的话,有时间阿姨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