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表舅,应该还没有缓过神来,把自己锁在了屋里。
程晚晚问一旁的好心阿姨,有没有钥匙。
那保姆默默摇了摇头。
程晚晚瞄到她头发上夹着一根黑色铁丝发夹,便伸手要过来。
等这保姆下楼后,她用上吃奶的力气将这发夹掰直。
用铁丝开锁这事,她还是看到一本小说,说一个男主角是一个物理教授,利用力学原理通过一个回形针就把防盗锁开了。
当时,看到这,她觉得那作者鬼扯,同时也觉得自己力学学的还不错,拆开一个防盗锁开了眼里面的结构,然后拿着一根铁丝真的就能把一个号称只能有电锯锯开才能撬开的防盗锁给开了。
眼下,赵表舅家的门锁远没有那么先进,连防盗锁都称不上,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弹簧锁,程晚晚将黑色铁丝发夹往里一放,没两下门就被卡带了。
每个年代的年轻人颓废起来都差不多。
这赵表舅也差不多。
屋里乌烟瘴气的,虽然没有横七竖八的酒瓶,光地上一个米酒瓶,那酒味就够呛人的。
这表舅,程晚晚认识也有大半个月了,之前没见他抽烟的,如今地上也洒满了一地的烟头。
酒精味夹带这股尼古丁的味道,程晚晚开门前都做好了心里准备了,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心,小眉头都拧成了麻花。
她走过去里面的门窗全打开了,站在风口处,适应了好一会儿,方才走到床前拍这表舅的脸:
“表舅,起来,把人抓了,你再回来睡。”
床上的人跟死猪似的,仍旧一动不动的躺着。
没办法,程晚晚只好捏他鼻子,“表舅,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