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奶奶闻言,直接黑脸。
大家分头行动,山下山上找了一圈,最后在林淑梅锁程嘉泯那间柴房里看到了这叔叔。
沈奶奶黑着脸上前,抬脚踢了踢他的脚,这叔叔方才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草堆里,只是抬手扯了扯头上的稻草,脸上仍旧无波无澜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片刻后,方才动作缓慢地从草堆里站了起来。
“以后谁都不准再喝酒!”
沈奶奶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程大伯扫了脑袋上仍旧缠有稻草的人一眼,也哼出一句,“去洗一下,出来写对联。”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回到前院后,大家又开始各忙各的。
小胖子不停地换着角落放响炮。
沈奶奶和程三婶忙着在厅堂里包粽子。
程大伯回屋拿了一张纸出来,递给已经洗漱好的弟弟,又回去找毛笔墨水。
程四叔回屋戴上已经不合度数的黑边眼镜,出门接过大哥递过来的红纸、毛笔,在大门前的水泥地上,照着白纸上的字,写了一副对联。
程三叔则负责爬上梯子往大门两旁的墙上抹浆糊。
程晚晚站在门外看着,眼角余光忽然瞄到一个身影。
扭头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凌氏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自家大门前。
这三奶奶今日也穿了一身干净崭新的衣服。
看到她看过去,她笑眯眯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脸上一脸的期待。
这是要她过去给她拜年吗?
程晚晚静静地看着她。
大过年的,满足一下别人的愿望也是可以的。
只是,这三奶奶有些得寸进尺,她真怕开了这个口,他们又没脸没皮地粘过来,搅得鸡犬不宁。
除夕前一夜都砸碗了,大年初一,要是再被他们闹一场,多不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