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可劲吓唬啊。”
宋长歌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抱着矿泉水一阵猛灌。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柳扶风琢磨过味道来，难怪他之前忽悠人的时候，总是会引来反感。
换位思考，他走在街上被人拉住恶意吓唬，心里也会有抵触情绪。
“老柳，我把城隍庙摸爬滚打得到的宝贵经验分享给你，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没钱。”
柳扶风提裤子不认账：“不是请你喝矿泉水了吗？”
矿泉水而已，你以为是人头马啊。
宋长歌颇有一种给他一拳出出气的想法，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的他，与老柳也算是共同患过难，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打人。
何况，还有求与他呢。
柳扶风只是涉世不深，导致人情世故方面不如宋长歌，并不是真的傻。
看到宋长歌欲言又止的憋屈模样，内心一阵暗爽：“说吧，有什么事问我。”
“不过，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有些事，我不敢告诉你。”
两者有什么分别？
宋长歌心中一动，不能告诉还能理解，不敢是几个意思？
有人在暗中威胁他吗？
“老柳，你现在也大致知道我的处境，很艰难啊。”宋长歌眼睑轻垂，差点掉下泪来：“我这三魂七魄不全，容易招惹孤魂野鬼。”
“要不，把你那鬼画符的本领，随便传授我两招？”
鬼画符？
现在换成柳扶风添堵了，画符的技巧乃是柳家不传之秘，在家族里甚至还有传男不传女的规定。
传给宋长歌一个外人，哪怕柳扶风已经被驱逐，也不敢再火上浇油。
“没商量，没得谈，换一个。”
“别着急拒绝啊。”
柳扶风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是玄门道术，哪有那么轻易得到的道理。
“老柳你应该这么想，咱们现在一起搞直播，也算是绑在了一条船上。”
“如果哪天我不小心被弄死了，你觉得萧晗还会跟你合伙吗？”
这倒是个问题。
生计是他的命脉，一旦断了萧晗这条财路，再回到以前那种拮据的日子，柳扶风明显无法适应。
宋长歌正是把握住了柳扶风的脉门，才敢于提出要求。
看样子，想要学到柳家的画符之术，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不可能。
宋长歌帮助柳扶风开散思维，“老柳，我知道你的难处。”
“你仔细想一想，学道这么多年，就没有普通的画符之术，可以随便外传的那种？”
有没有？
还真有。
柳家的核心道法，传男不传女。
但是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柳家经过无数年的摸索，终于在原有的道法基础上，创建出了新的法术。
这种不会限制于传男不传女的祖训，不过威力相对较弱，是柳家女子的修行小道。
只是……
专门给女人用的画符之术，宋长歌一个大男人，合适吗？
柳扶风想到了符篆之术的根本，在于一个人的精气。
男子画符，天生的阳气就比女子要重。
传男不传女的祖训也是因此得来，那些阳刚之气浓郁的符篆，与女子的本性相悖。
男子属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