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溪看着手里头那块刻着“北”的冰凉玉板,不由微微一震。
“梁叔,这个是?”
梁蕴轻轻咳嗽了两声,整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状态比刚才放松了不少。
“世子,你忘了,这是北滨王的调兵牌。以前小时候你还总向王爷要的那个。”
楚时溪默默攥紧了那块玉牌,神色隐忍:“我知道,但是你为什么现在给我。”
梁蕴惨然一笑,眉宇之间多少带了点苦涩。
“卑职的只是怕之后如果卑职身子越来越糟的话,会耽误世子调兵遣将之事。”
“世子,您现在拥有了这块玉牌,到时候你只需要亮出这块玉牌,就能够驱使那些人。他们那里见牌如见人,如果您要用的话,可以大胆去用。”
“我们的线人在定川那个最南边的桥洞下有个接点。您到时候只需要在那里放下一根没点燃的香,就会有人过来接您。”
“至于卑职,卑职……咳咳也会好好接受治疗的,一定会努力坚持到世子您把王爷接回来的那一日的……如果……如果我不行了……世子您也一定要加油呀……”
梁蕴就这样絮絮叨叨慢慢悠悠地讲着。他的头渐渐开始昏昏沉沉起来。没过多久他的眼睛就慢慢闭上了。
楚时溪见状也知道他现在这个状态的话,的确精神头不太好,是应该好好休养休养。
于是她也没做过多停留,把玉牌收好了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准备回到云间客栈。
而在另一头,此时的云间客栈里,林三整个人浑身发抖的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今天就是他们楚少爷去看望旧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