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都汇集在一起。
映照在她的眼中,那样的清晰。
半晌后,她动了动僵硬的唇,没什么表情的笑了笑,一字一顿,吐字清晰:“当然不是。”
“当年的那个孩子,早就死了,就算是生下来,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个健全的,健康的孩子呢?”
“你说谎!说谎!”他像是一头濒临暴怒的狮子,双手紧紧的钳住她的肩膀,眸底猩红的不像话。
“怎么?”她寡淡的轻笑,“瞧你现在这副样子,其实你心底,已经相信了,不是么?”
“我怎么会生下那样一个,耻辱的孩子呢?”
他钳住她双肩的手在用力,力道大的像是要掐断了她的肩膀一样,可她只是淡淡然的蹙了蹙眉。
仿佛感知不到任何的疼痛。
良久,他松开了她,薄唇笑的残忍:“你知道吗?从你小时候,我就很喜欢你和我唱反调的样子。”
苏落从容不迫的看着他。
“每一次,你违逆我,最后,我都是怎么惩罚你的,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嗯?”
她的唇上倏然间一白,“你想做什么?”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她的脸上瞬间惨白成一片。
八年前,同一个人对着她曾说过同一句话。
她颤抖着唇,微微阖上了双眼,“你想要怎么样?”
“这么多年了,我想要什么,你怎么还是不明白?”顿了顿,他捧着她的脸,轻柔的力道一如当年。
她翕了翕唇,神色寡淡:“慕靳言,放过你自己吧,也放过我。”
他其实不知道,她一直就是一个胆小怯懦的人啊。
男人低笑笑,并不说话。
放过她?怎么可能呢?
十五岁那年,明明他已经放过她一次了。
是她不知死活的撞上来,是她一次次的让他放不了手。
要是能放过她,他早就放过了。
二十几年来压抑住的爱,铭刻成血液中近乎是扭曲的偏执。
他轻笑笑,笑容里有些许的自嘲和讽刺,“念念是他的么?”
她的神色依旧很冷,似乎栽着漫天风雪之下,显得更加清冷了一些:“与你无关。”
“如果是他的,那就把孩子给他。”
他深邃的眸子黝黑深沉,面容依旧淡漠,唇角一张一合:
“让他把你还给我。”
她看着他,胸腔忽然燃烧起来一把浓烈的火,“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
“凭什么?”他几乎是低笑着咀嚼这三个字,“就凭我现在依旧是你名义上的合法的丈夫,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管你的人。”
“落落,”他忽视掉她眸底的厌恶与抗拒,走上前,“要不想你的念念背上重婚罪犯女儿的身份,你乖一点,嗯?”
*
巴黎一家酒吧,笙歌夜舞。
慕靳言面前站了一排穿着暴露的美人,在跳着辣舞,前方的美人几乎是一个类型,长头发,发丝微卷,腿长腰细。
都是些美艳明媚的东方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