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的心仿佛都要被融化了一样。
她站起身,帮着小念念将身上的被子再次盖好,然后走出了门。
*
慕靳言看见警察闯进门来的时候,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拨通了慕易的电话。
可惜慕易不能立即到现场,他在局子里蹲了几天,才被人打通了关系带了出来。
整个人出监狱的那一刻,他的整个人整张脸都是阴沉沉的。
慕易简直是难以直视他的那张臭脸。
感觉站在大BOSS身边,就跟站在喜马拉雅山海拔三千米之下的万年寒冰窟似的。
整个人被冻的几乎是血管内温热的血都停止流淌了。
等到一起都处理好的时候,已经是一星期之后。
早上七点多钟,天空雾蒙蒙的,雪地上已经渐渐消融,巴黎的太阳已经出来了。
慕靳言准时开着那辆迈巴赫,到达了那户居民区。
下车之后,他身形矫健的上了楼,蓝色大门紧闭,窗帘被关上,看起来没有一丝烟火气。
敲了几声之后,里面似乎仍是没有一点声音。
他心下咯噔一声,莫名有几分不安。
他站在原地思忖片刻,走到一旁,推开了邻居的门,邻居是一个独居老人,头发花白,看起来年纪有些大,但是人却还是神采奕奕的。
他用一口流利的法语问:“你好,打扰一下,请问您隔壁的这户人家今天早上有外出吗?”
独居老太太笑了笑:“你是说Tency和她的小女儿啊,她前几天就急匆匆的搬走了,怎么,你找她,是有什么事吗?”
慕靳言抿了抿唇,眸中戾气一闪而过。
他的落落,跑了?
“哦,谢谢您。”他回过神,掩下眸中隐忍,几乎是一字一顿,“请问,您知道她搬去哪儿了吗?”
“这个嘛...”老太太思考了一会儿,“Tency好像没有说,当时啊,她走的很急,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
“对了,”老太太一拍脑袋,笑了笑,然后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老太太向着里面走去,等她在走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信封。
慈祥地笑:“她和我说,要是有人来找她,就把这个交给他,等看到了,就明白了。”
他几近是颤抖的接过那封信,迅速拆开,还不忘对着老太太说句谢谢,便匆匆的离开。
偌大的信封就此被拆卸开,里面只有一张轻薄的白色纸。
纸上是用黑色的签字笔写下的两行字:
“靳言哥哥,没有你的这些年,我过的很好,我们,就这样吧。”
“我放弃了,这么多年没能走到一起,或许我们都在等待着下一段,属于自己的更好的感情,你也放弃吧。再见,再也不见。”
寥寥的两行字,看完之后仿佛瞬间抽干了他全部的力气。
汹涌的血液中流过近乎是嗜血的怒火,他盯着那短短的两行字,那一瞬间,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是冷的。
他的手中紧紧的攥紧那张纸,眸中泛过磨砂一般泣血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