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从那个晃动着的影子中看准了敌人的位置。她心里有数了。她伸手捏了小青的手几下,小青明白了。
只见小青像狸猫一样跳了出去,悄无声息。红玉带了文香一下,文香带了陈静一下。三个人也悄无声息往小青去的方向走。
到了一个转角的地方,只见小青正等着。
小青伸手捏了红玉的手,告诉她,他已经解决了三个敌人。
红玉示意三人成三角形散开,一人把住一个方向。她自己则朝关押包一天的房子摸去。
她的脚步轻盈,似乎是没有着地的样儿,眨眼功夫就来到了房门口。
“谁?——”黑暗里有一声低叱。可还没等声音拖长,红玉那双像猿猴似的长臂就伸了过去,只听轻微的“咔”的一声,黑暗中的说话人就像一滩泥似地溜下地去。
红玉用匕首撬开门,发现里面倒是亮堂得很。原来房里的窗户俱用厚重的黑布帘遮住,外面根本看不到一丝亮光。
屋子里温暖如春。
红玉拿眼一睃巡,这下可把她看傻了。
你说她看到了一幅什么画面?
却原来看到包一天正坐在宽大的鸳鸯床上,光着上身;鸳鸯被拥着下身,正一手搂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那女人正“麻丝达,麻丝达”叫着。——却原来是两个外国女人。
包一天一手搂着一个女人,那张大嘴就像母猪拱泥一样,在女人硕大的奶子上又咂又啃,嘴里发出吧吧的声音。
梁红玉不看便罢,一看把肺都看炸了。她也忘记了此时是来干什么的,更没去考虑她将要行动的后果,一抬手,就是几个点射。包一天和那两个外国女人“卟”地倒在鸳鸯床上。
包一天倒在鸳鸯床上,两条胳膊依然搭在那两个外国女人的肩上,一缕真气却随风飘上屋顶了。
枪声在暗夜里,显得格外响亮,自然惊动了在周围蛰伏着的敌人。于是就看到县府大院里的各个角落里,射出的无数的枪弹。
枪弹的曳光在黑夜里交织着,飞舞着。
梁红玉跑出屋子,见小青、文香、陈静已被鬼孑缠得脱不了身。她也没时间责备自己,一声唿啸,几人就隐进黑暗里。
梁红玉在前开路。她是想尽快靠近藏有地道的房子。可是鬼子蝎虎得很,只一片刻,他们又被粘上了。
那子弹像泼水一样泼了过来,直打得他们抬不起头、喘不过气来。
红玉一看,知道再走地道无疑是愚蠢之举。她立即吩咐小青和文香,要他们做一路走,引开鬼子的视线,她带着陈静再突出去。
陈静的功夫不行,可她坚持要参加行动。所以红玉现在不得不这样安排。
小青和文香两支枪打了出去,真如口吐莲花。他俩时而交替掩护,时而背靠背出击。那气势就如同龙腾海江、虎啸山林。
这样打着打着,就出了城。到了郊外,一摸身上的子弹已然告罄。好在已经突出了城,他们一扭身,躲避敌人最后一排子弹,遁入黑夜中去了。
再说红玉和陈静,她俩趁着敌人的注意力完全被文香小青吸引了去,就瞅个空子钻出了城。
到了规定的地点,她们和小青、文香汇合了。于是趁着夜色,她们回到了清风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