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先生,这位是?……”桥本一郎见崔成一进来就用咄咄逼人的语气说话,很不高兴地向师盛杰询问。
师盛杰见崔成进来,一进来就说这样强硬的话,心里有底了。崔成是怕自已对日本人示弱,哪会有损中国军人的形象。这个时候他进来,一来是解他的围,二来也是表明他将要采取的态度。
所以他见桥本一郎询问,只把崔成介绍到桥本,而没有将桥本介绍到崔成。
“桥本先生,这位是我们五十九师师长崔成将军。”师盛杰带有一点炫耀的口吻介绍道。
“幸会!幸会!”桥本其实早就猜出进来者的身份。听了师盛杰的介绍,证实了自已的猜测。
“崔将军,鄙人是大日本帝国第三旅团桥本一郎大佐,请多关照。”桥本一郎自我介绍。
“我那敢关照?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这里确实没有什么松下信一,你找错地方了。”崔成还是那句话。
“好了!既然将军不想私下解决,那就算了。不过请将军记住,如果你想安生的话,请你收回你刚才的话。”桥本一郎绵里藏针。
“随便!”崔成一挥手,作了个手势,“送客!”态度不卑也不亢。
送走了桥本一郎,就剩下崔成和师盛杰。俩人沉默了一会儿。师盛杰首先打破了沉静,他说:“师座,真的要与日军死磕么?”
“参谋长,你以为可以有第二条路可走么?我总隐隐约约觉得,这是有人挖坑让我们跳!”崔成面无表情地说。
“师座,你不会怀疑是我吧?我可只是为你着想吶!”师盛杰赶紧撇清自己。
“你有那么大的能量?你有那么大的能量才好呐!”崔成嘲笑地说。他仄着身子坐倒在沙发上,让师盛杰站着。
师盛杰自然是不敢坐,没有出现这件事之前,他也是站着说话的时候多,何况现在?他顺着刚才崔成的思路走:“我也有此想法,有人拿松下信一在做文章。”
“你不是又要说人家朱由忠吧?谁让你出那个馊主意?不然的话,松下信一早已解往战区了。日本人不还蒙在鼓里?”崔成一听师盛杰重提此事,没好气地抢白他几句。
师盛杰百口莫辩,他也不想辩。他说:“总觉着有共产党的影子。不然的话,那日本人嗅觉也太灵敏了!”
“你总是疑神疑鬼。哦,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日本人会不知道?”崔成说,“我说好像有人挖坑,是这件事本身造成的。这个挖坑者就是日本人。日本人垂涎我们金角镇久矣!这次只不过找个借口罢了!”
关于这一点,师盛杰是赞成崔成的说法的,但是,也许是职业习惯,他又觉得不完全是崔成说的那样。可是到目前为止,所怀疑的人也仅仅只是个朱由忠,可你能往朱由忠身上引么?
崔成说话了:“参谋长,快别胡思乱想了。朱由忠肯定恨死我们了。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是谁造成的?还不是我们。我看尽管松下信一跑了,奖赏还是不能少。”
“师座的意思是,劫走松下信一的就是日本人?”师盛杰听到这里,也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