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打得好!”
“南队厉害!”
“北队一定赢!”
……
这片宁静、安乐的庠序,十几年来,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动静,几乎所有的人,都赶过来看热闹了。
“些———”
“呜呜……啊!……赢着!”
等祖乐夫妇赶来的时候,这场大战的第一局结果,刚刚揭晓!
“些———”
这一群高呼“些”的,不论场上场下,全都把头发披散了下来,高兴地上下蹦跳着;而那些场下堵输的,则是黑着脸的黑着脸,红着脸的红着脸,气鼓鼓的,不情愿地伸手在袖中拿钱“买单”。
“本庠严禁斗狠!更绝赌博!今日大人系要破吾校之根本啊!”
祖乐一眼看到了这破乱局面,浑身气得发颤,大声叫道。
“哎!莫恼莫恼!玩下而矣哉,莫气坏了身体,你咁咁返来,辛苦至极,呢度交俾吾来处置啦!”
撒哈看到这满场的“披发北人”取胜了,却是笑意盈盈,缓声劝慰着夫君。
正在“兴头”上的羊斟,为自己险胜的这一局,抢先呼“些”,绝杀了南队最厉害的一“散”而得意得不行,根本没有注意到场下有人在趁此当他们当上了“赌”具。
“大人如果系受官命,专来敛收丘赋嘅,尽管按章办理就是,吾庠绝不拖欠;若大人以闲情逸致,引吾庠弟子误行邪路嘅,恕吾哋不敢再奉陪下去!”
祖乐神情庄重、不依不饶,用目光叱退了所有的学生,各自迅速散去,各归各位,按原样操练起来。
侃昱输了,又允许羊斟把这片场地,变成了另一副“棋局”的样式,面对庠长的盛怒,不免又愧又怕,只能低头拱手,行礼求恕。
良止赶紧把官帽郑重给羊斟递上,帮助他整理好发冠,这才走过来向祖乐和撒哈行礼说道:
“都系弟子之错,原本只是受命领剩豆儿大人四处巡视,不想,因贪慕大人神功,想俾更多师兄弟见识一下,不想,动静过大,惊动了师傅、师母,系吾一人之错,请勿错怪侃师兄和大人!要如何种罚法,弟子甘愿领受!绝无二话!”
羊斟正完衣冠,一种传说中的“官家”威严,突然就从这帽子下面,冒了出来,顿时来了底气,双手往身后一背,挺胸抬脸,让鼻孔对着祖乐夫妇二人,眼神很不耐烦地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看这二人的双眼。
“大人!”
撒哈走过来,陪笑施礼,说道:“大人莫要同佢一般见识!吾夫君系一介书生,成日只知道书中教条,不懂时务,今日之事,过啦过啦!吾更应感谢大人不吝赐教,俾吾哋眼界大开嚟!真系谢都不及,哪敢再有多言!系吾哋招待不周!请大人多有原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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