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我是李生啊，就是戏园子的那个李生不知道你还记不得。”闷闷的声音从白布下传来，他讨好的看着白小婉，朝她走了两步白小婉却警惕后退。
“我不信。”
“我真的是李生！”眼看白小婉不相信自己李生，伸手就将脸上缠的白布取下。
李生的情况比白小婉想象的严重的要多。
他脸上全是疮，还散发出恶臭。
街上人来人往，在看到李生面容如此后，脸上就露出鄙夷的神色，甚至连经过李生身边也是捂着鼻子绕着走。
好像李生是什么惹人厌的病菌一般。
“我们去别的地方说话吧。”
李生一直都是被别人瞩目的，哪里被别人这样看着过？
那些人的目光落在李生身上让他有些不安，听到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李生都怀疑那些人是不是在说自己，他有些受不了拉着白小婉就离开这。
“放开我！放开！”
白小婉死命挣扎着，却就是挣脱不了李生的钳制。
她冷静下来跟着李生走决定静观其变。
于是白小婉就跟着李生来到了个无人的小巷，就算这样，李生也担心会有人突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看到他后还是面露鄙夷。
“找我干什么？”
她冷眼看着李生。
“我想问问你能否治我的病。”
刚才在医馆中李生看的很清楚，见到白小婉将一个将死之人给救回来。
所以他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了白小婉。
“能治。”
“真的？”李生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
“但我为什么要给你治？”
简单一句话如同冷水一样兜头浇下，让李生从头凉到脚。
“我们之前关系那么好，你总是来戏园子里看我唱戏，次次我都会给你留着前排的好位置，你为什么不给我治？你把我治好了，我就能接着给你唱戏了，你难道不想听？”
白小婉嗤笑。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原主那个好糊弄的？
“我、我已经那么惨了，你就不能救救我吗？”
眼看温情路线行不通李生又开始卖惨。
“白小婉，我真的很喜欢唱戏，不想离开戏园，但我现在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怎么能唱？只要你能将我治好，无论什么我都能给你！”
他牵强的对白小婉笑笑，伸手就想褪去身上衣物。
“你要是想让我陪你也不是不可以。”
“恶心。”
只一眼白小婉就嫌恶的别开眼。
李生不知道陪过多少人了，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李生让他陪自己？
李生的手顿时僵在那。
最终还是无力垂落下来。
“那只要你治好我，无论你要多少银子我都能给你！”
唱戏唱了那么长时间李生手中的积蓄不少，但如果能将他的脸给治好，那他就能接着登台唱戏，就算将手中的积蓄全花光了他也在所不惜！
听到李生的话后白小婉笑的很开心。
“你笑什么？”
听着白小婉的笑声，不知为何李生有股很不好的预感。
白小婉没回答他的问题一直在笑。
等她笑够了才不急不缓开口。
“就是我导致你变成这样的，我为什么要救你？”
‘哄’的一声李生的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