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急的脸如挂在门上的红灯笼,额上冒了层淡淡的虚汗,她想硬生生把头发从尉迟腰带上抽出来。
“别动!”尉迟低沉磁性声音响起,喉结滚动。
“怎,怎么了?”沈晚保持着尴尬的姿势,上掀着眼皮恰好瞧见尉迟线条分明的下巴,性感的喉结。
她吞了吞口水,美色当前,难以抵挡啊。
“你硬扯会痛。”尉迟宽厚的手掌压在沈晚的头上,他们身上尽是红色的碎纸片,乍一看去恍若新婚夫妇。
小然安兴奋的挥着红纸。
尉迟漆黑的眸淡淡掀起看向小然安:“抽屉里有一把剪刀,给爹爹拿来。”
“知道啦。”小然安小兔子似的噔噔噔跑走了。
尉迟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金色的剪刀,咔嚓在腰带和青丝间一剪,一缕长发缠绕在他指尖。
沈晚起来对山尉迟黑不见底的眸脸颊一红,伸手去揉头皮却摸了一手的红纸,对上小奶包们亮晶晶的眼睛,想训斥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大木忽然别别扭扭,同手同脚的走进来,恭谨的朝沈晚尉迟鞠躬:“恭喜娘亲。”
而后看向尉迟,俊美的小脸微微红:“虽然你成了我的继父,但是我暂时不会叫你爹爹,我会看你表现的,你如果不会拿皮鞭沾盐水抽我,用猪狗吃的剩饭喂我,用银针扎我,我会酌情考虑的……”
沈晚听着儿子的话脑袋一阵阵的闷疼,刚想解释什么,小然安迈着小短腿上前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去摸沈晚的肚子:“这里面已经有宝宝了吗?”
沈晚摁着太阳穴:“你们误会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方才……只是我的头发缠在了战王的腰带上……”
尉迟手指上的青丝明晃晃的飘着。
小然安和大木对视一眼,失落的叹了口气,下一刻小然安忽然蹲下来,肉乎乎的小手把红纸片全都划拉了起来。
“安安你在干什么?”沈晚不解。
小然安眉眼弯弯:“留着下次漂亮姐姐和爹爹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再用。”
沈晚:“……我送你们回房间,怎么这么早就午睡醒了。”
他们离开后,房间归于宁静,尉迟刚要把手里的青丝丢掉,略一迟疑,竟鬼使神差的将其收到了荷包里,做完这一切才后知后觉,他攥着拳头:“本王只是替她收着,若是她向本王讨要本王也能拿的出来。”
当天晚膳时分,宫里头竟来人了,唇红齿白的小太监握着拂尘:“传圣上口谕,明日宣战王殿下、沈晚姑娘带着玉石入宫……”
小太监离开后,沈晚若有所思的坐在秋千上。
“再过半月便是皇上寿辰。”尉迟淡淡道。
沈晚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心里却有了思量。
战王府距京城十分遥远,沈晚早早的便爬起来来到王府门口。
装着玉石的箱子跟在他们后边。
沈晚同尉迟同坐一辆马车。
马车内,困的迷迷糊糊的沈晚最初是上下小鸡点头,随着马车的摇晃开始左右点头,点着点着整个脑袋忽然靠在了尉迟的肩膀上。
尉迟浑身一僵,心中嗤笑:这女人果真对本王有意思,竟用装睡的法子试图靠近本王。
尉迟骨相流畅的面容紧了紧,偏眸看了眼放在侧边的垫子,拿起后塞进了沈晚的侧脸上。
他下了马车,乘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