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台上。
沈睿的脑袋被刽子手一刀斩了下来。
脑袋骨碌碌滚了下去。
这一幕刚好被沈义瞧见了。
沈义的胸口没来由的疼了下,他捂着胸口,喃喃自语:为何这般疼?死的又不是我儿子。
沈义看向身旁的’沈睿’,见他面露惊恐之色,发出的音色却是气音,巨大的疑惑自脚底升起。
他一把抓住’沈睿’摇晃着:“儿子,你说话,你怎么不说话?”
‘沈睿’的神情唯唯诺诺的,张着嘴巴用嗓子眼儿发出啊啊啊的气音。
“你是个哑巴!”沈义终于发现了。
他想到什么,立刻扒开’沈睿’的衣裳,一眼瞧见他手臂上空空如也。
沈睿的手臂是有一处胎记的。
此人没有,也就是说明此人不是他儿子。
他儿子刚刚已经被斩首了。
而且是他亲眼看到的!
“沈晚!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耍我!”沈义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他越看这个冒牌货越不顺眼,拿出匕首一刀刺在了心脏上。
冒牌货瞪大眼睛,最后脖子一歪断气了。
沈义只要想到儿子眼睁睁死在自己跟前,胸腔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来人。”沈义迅速让人停了马车,颤抖着手写了一封信:“让矿山那边的人立刻杀了沈木!”
沈晚和尉迟快马加鞭前往矿山的方向。
沈晚的眼皮跳的厉害:“我们快一些,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他们头顶飞过去一只信鸽。
尉迟眸子一凛,足尖塌在马背上,伸长了手臂抓住了那只信鸽,展开一看,二人脸色都白了:“看来沈义已经发现他儿子被砍头了。”
“糟糕,我们赶快过去,大木有危险。”沈晚难怪觉得眼皮一个劲儿的跳呢。
他们头顶又飞过去五六只鸽子,尉迟打下来了两个,内容都是相同的,其他三只鸽子来不及抓住便飞走了。
“这沈义这回对大木下了死手。”沈晚心急如焚。
当沈晚尉迟赶到矿山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一个死士站在那里,他手上拿着一个火折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你是沈义的人。”沈晚笃定道。
死士的职业操守便是为身后的主家保密,死士什么都没说,只冷冰冰的开口:“接到命令,看到你们之后要杀了他。”
“身后便是关押你儿子的石屋。”
“我已在石屋内埋葬了大片的黑火药,只要我点燃这根火信儿,他就会被炸成一片肉泥。”
沈晚的心脏都在颤抖:“沈义给了你多少银子?我给你十倍!”
尉迟握住沈晚的手:“无用,死士签订了协议遇到这种牺牲的活儿是把银钱给家人的,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说话间,死士已经点燃了火信。
火信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沈晚的脑袋都要爆炸了,足尖点地冲了过去。
“沈晚!小心!”尉迟漆黑的眸骤然一缩,飞了过去,抓住沈晚打算把她甩到安全的地方去。
火信马上要燃到底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