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兵营。
曹操父子悄无声息地来了。
他们并没有看到曹晖,仅仅只是看到了亮堂的大营,干净卫生的环境,以及恢复许多,看起来生机勃勃的伤兵。
“为何不见曹晖,他此刻在何处?”
曹操皱了皱眉,看向曹昂道:“去问问看,他是否不用心。”
“喏!”
答应一声,曹昂走进了伤兵营,他没有嗅到臭烘烘的味道,反而有一股奇怪的药味正在营帐里散发。
本来已经有些了解,但终归没有来过大营的他,好奇心起,找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校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问:“尔等身上所缠之物为何?大营里缭绕的味道,又是什么?还有,曹晖在何处?”
“公,公子……”
校尉挣扎着要站起来,曹昂向下压了压手,安抚道:“不必起身,先养伤为重,且与我说说这里之前所发生之事。”
“是。”
校尉点头答应一声,一知半解地跟曹昂解释了起来:“开始的时候,我被运到这里还以为要死了,后来发现伤口溃烂,我的神智便逐渐失去……”
……
“仅仅只是架锅烧水,用沸水熬煮布匹用来包裹伤口,便有如此奇效?”
“溃烂之处切除,以怪异药水清洗,便可不至伤口再度恶化?”
“将营中收拾干净后,竟有一大部分轻伤之兵就此复原?”
曹操每问一句,脸色便阴沉一点,说到最后时,他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昂儿,为父应该说过,不要骗我的吧?你为何……”
他的话还没说完,曹昂便梗着脖子道:“儿绝没有欺骗父亲,若是父亲不信,可亲身前往战俘营一行,据黄校尉说,晖弟眼下正在战俘营救治愿意投降的伤兵。”
曹操还是不信。
他性格本就多疑,又觉得曹昂跟曹晖之间的关系过于亲密,如何也不会相信这番话。
要知道,之前的伤兵死去的太多太多了,甚至在他曹孟德刚刚起家的时候,便是因为伤兵死的太多,导致根基不是太稳,之后就被该死的边让等人看到,想要给他搞点事情。
不过,还没等对方搞事情,他就举起了屠刀,狠狠地将那些人杀了一个遍。
之后的曹操,依旧还是被坑了一把,让陈宫带着吕布那头恶狼跑了过来。
那一切的原因,就在于他南征北战后伤兵不治者甚多,导致根基溃烂。
否则别说是一个陈宫,就算是大部分人都站起来反抗他,也只是让他将屠刀落下的更快而已。
……
“这,这,这……”
带着好奇,以及要给儿子一个面子的曹操,来到了战俘营,当他看到熬煮开水的大锅,以及不断恢复过来的士兵时,他震撼了:“伤兵岂能如此快速恢复?!”
这句话,确实有疑问,但却并不是在怀疑曹晖和曹昂了,而是在质疑自己的眼睛到底是不是看错了。
当看到一个又一个战俘在救治下清醒过来,乃至于直接站起来,之后又仿佛丝毫病痛也没有的时候,曹操服了。
随后,他的目光便极其怪异地落在了曹昂身上。
“儿,也不知道这般是为何,不如叫来晖弟一问?”曹昂被曹操的目光吓到了,小心地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