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块儿使劲儿,帮着按住闺女,让这个死晴丫头蹂躏了个够。夜里母女两个躺到一张床上,周霞抽抽搭搭着把白日里受的委屈说了出来。骆大娥又啊懊悔,又是心疼,更是在心里把杨若晴给咒骂了一宿。今个,她可得护住了自个闺女,不能再让闺女被死晴丫头给阴了!“是药三分毒,晴丫头,棠伢子,不用去给霞儿抓药了,没事的!”骆大娥再一次道。杨若晴纠正骆大娥:“姑,讳疾忌医,良药苦口。”“正常人当然不用喝药,可是表妹这不是受伤了嘛,不能跑跑跳跳就是没痊愈。”“没痊愈就还是病人,病人就得吃药啊!”“就算不吃那又苦又涩的药,滋补的补药也得吃两副吧?”“大伯,你说我说的对不?”杨若晴转而问骆铁匠。骆铁匠连连点头:“在理,是得抓药,当花的钱就得花!”“大娥啊,你放心,回头抓药的钱我们来出,你家日子紧吧,不要你动一个子儿。”骆铁匠最后拍了板。骆大娥还想要推脱,周霞终于出声了。“娘,既然大舅还有表哥表嫂都这么疼我,咱就莫再推迟了,我喝就是了。”周霞道。跌打损伤的药,熬了到时候端回屋里倒尿桶里面,鬼晓得?至于那补药,哼,白送的不喝白不喝!……主意打定,众人‘皆大欢喜’。骆铁匠招呼杨若晴:“你姑煮了水煮蛋,晴丫头坐下来也吃一个!”杨若晴看了眼桌上那碗里的蛋,圆溜溜的很讨喜。胃口也上来了。还没出声表态,骆风棠便拉着她来到他的位置。让她跟他坐在同一条长高凳上。他自己自己碗里那只剥了壳的鸡蛋,直接夹给杨若晴。“这只没壳,你先吃。”他道。杨若晴也不拘泥,笑着接了过来,轻轻咬了一口。他啥话没说,眼底掠过一丝宠溺的笑意。伸手又拿了一只鸡蛋,手指笨拙的剥了起来……这一切,被坐在对面的周霞看在眼底。饶是做了好多个深呼吸,周霞捏着筷子的手指,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抖着。那可是她亲手为表哥剥的蛋啊!竟然,被吃了她的嘴里?看着杨若晴把那只蛋,整个都吃了进去。周霞的心,狠狠抽搐着。仿若这吃下去的并不是鸡蛋,而是她破碎的心!就在这当口,骆风棠又把一只剥得坑坑洼洼的鸡蛋,递到了杨若晴的跟前。“晴儿,喜欢就多吃一个!”他道。杨若晴腮帮子还撑得鼓鼓的,闻言连连摆手。“不行啊,吃多了会胖的。”她含糊不清的道。骆风棠则低笑了声:“没事儿,就两个蛋儿,胖不了!”杨若晴没辙,只得又接了。看到手里的鸡蛋,她嘴角抽了下。这蛋剥的可真是丑啊!见惯了他们二人相处模式的骆铁匠,对此一脸平常。而其他三人,则都睁大了眼。若不是亲眼看到,他们打死都不敢相信,闷葫芦的骆风棠,还这么会疼人!只是周霞,却坐不下去了。“娘,我吃饱了,你扶我去床上躺会吧。”周霞侧过脸去。越看他们吃鸡蛋,眼睛就越疼。骆大娥赶紧送周霞回了屋子。她们母女俩就住在骆风棠的西屋里。而骆风棠则在骆铁匠的东屋里打地铺。骆大娥送了周霞去歇息,这边,周通也要动身回周家村了。骆风棠道:“我跟姑父同行一段路吧,刚好我也要去镇上办事。”“好,那我先去一趟茅厕,棠伢子你等我一下。”……外面院门处。骆风棠压低声问杨若晴:“当真要给她抓两副药?好好的人,喝跌打损伤的药对身子不好。”杨若晴轻笑着摇头:“跌打损伤的药,她肯定不会喝。”“不过那滋阴的补药,肯定会喝。就算她不渴,你姑妈也肯定会喝,占小便宜是她的习惯嘛!”杨若晴分析道。“你把药抓回来后,先拿来给我,我往里面加点料子,好好招待下她们俩。”她道。敢赖在这里不走,打持久战来跟她抢男人?好,那就让她们尝尝吃不了兜着走的滋味!骆风棠看着面前笑得一脸狡诈的杨若晴,有些哭笑不得。“晴儿你玩玩就行,别玩过火了,毕竟是我家的亲戚……”他忍不住叮嘱道。杨若晴瞪了他一眼:“咋?这还没咋地呢,就开始心疼你那娇滴滴的表妹啦?”他赶紧摇头,“我不是那意思……”“嘻嘻,逗你玩呢。”她吐了吐舌头。“放心好了,我也就整整她们,好让她们早些滚出你家!”分头行事。……临近晌午的时候,村后树林子里深处的废弃土窑边,走过来两个男的。一个满脸凶恶,脸上有两条被老虎利爪抓伤的刀疤。另一个则秃头,肩上挑着一副货郎担子。两个人走得气喘吁吁,在土窑边落下脚来。刀疤男指着林子延伸的小路,对身旁的秃顶男道:“刀哥,兄弟我就送你到这里了。”“照着大当家的计划,你先混进前面的长坪村,摸清楚情况。”“摸到那小子姓甚名谁,家住哪,再抓了他家的亲人。”“你那边得手了,就给我放个暗号,我带人潜伏在这后山外围一带,随时随地接应你!”刀疤男道。秃顶男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热汗,对刀疤男道:“大刀老弟,你放心,别的秃哥不敢保证,浑水摸鱼这种事儿,秃哥就没失手过。”秃顶男说着,照着两手掌心吐了一口唾沫,搓了几下。然后俯身挑起脚边的货郎担子往前跨出一步,又站住。扭头对李大刀道:“你就等我好消息吧,到时候回山领赏,嘿嘿……”秃顶男哼着小曲儿愉快的走远了。身后的土窑边,李大刀却没有离去。望着林子里那条通往长坪村的路,李大刀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连带着那条疤痕都不规则的扭动起来,活像一只蜈蚣虫。“臭小子,臭丫头,这回你们铁定落老子手里!”“我要宰了你们,要你们全家鸡犬不留!”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