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骆风棠的话,大长老愕了下,随即微微颔首。“不错,这话像个男子汉!”他一脸赞赏的道。“强者为尊,我们草原上的汉子,靠的就是拳头底下见真章,你打败了他,他自然就心服口服了。”大长老道。骆风棠用力点头。大长老又道:“不过,那日松是我们族的后辈里,杀出来的一匹黑马。”“他的母亲是蒙古族的女子,他身上有一半蒙古族的血脉,这让他看起来更加强壮。”“骆兄弟你想要打败那日松,需要付诸更多的努力和汗水才行!”大长老又对骆风棠给予了鼓励。骆风棠再次用力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好!”见大长老和阎槐安还有事要相商,杨若晴便跟骆风棠起身回了自己休息的屋子。路上,骆风棠忍不住问杨若晴:“晴儿,我有个疑惑。”“啥疑惑啊?”她问。骆风棠道:“先前我们说到那日松挑战的事,那日松寻根究底跟你是堂兄妹的关系。”“这事儿搁在我们长坪村那一带,堂兄妹,没出三代都不能通婚,否则视为乱、伦。”“大长老也清楚这一切,为何他对这事不给与否定呢?”他问。听完他的这个疑惑,杨若晴怔了下。随即思索了一番,她明白了。“估计他们族里没这些忌讳吧?”她道。“我听说,在这里,父亲死了,儿子可以娶继母。”“兄长死了,弟弟可以接手嫂嫂。”“那日松家里的女人里面,就有他的堂妹和表妹。”“在这里,女人的地位,指不定就跟那牛羊货物差不多,是可以用来交换的。”她道。听到这些,骆风棠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果真野蛮。”他道。媳妇娶回来,是疼的。怎能跟牛羊家畜相提并论?无法想象!杨若晴笑了:“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风俗和喜好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反正,他们咋样咱无权干涉,咱照着咱自个的习惯来,他们也休想插手。”她道。“嗯,有道理!”他道,随即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屋歇息去。”……“大长老,老族长留下的血书里,可是提醒了我们族里有奸细。”会客室里,阎槐安在跟大长老密谈。“槐安担心奸细一日不除,这选拔出来的新族长难以掌控全局,振兴部落。”大长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眼底,却泛出冷静睿智的光芒来。“这些,我早想到了。”他放下茶碗,缓缓道。“今年的那达慕大会,表面看是每三年一回的庆祝活动。”“实则,是长老团暗中挑选合适的族长之位继承人。”“我会借助这次那达慕大会的机会,在暗中布置,将那隐藏背后的奸细揪出来,肃清全族上下!”大长老道,眼底,掠过一丝威严的冷芒。那是饱经沧桑,经历过大风浪之后的沉稳霸气。阎槐安听到大长老的安排,放下了心。“一切尽在大长老您的布局之中,这便好!”他道。想到什么,阎槐安又道:“骆兄弟人不错,品行端正,这一路北上,我越看他跟杨姑娘越般配……”大长老看了眼阎槐安,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槐安啊,我知道你这老小子想要说什么……”“额……”“你这老小子,是看好骆兄弟,担心他在那达慕大会上败给了那日松而颜面扫地吧?”大长老又问。心思被戳穿,阎槐安垂下头去。大长老道:“草原上的男儿,凭拳头说话,技不如人,丢了颜面也不能埋怨谁。”“是、是、大长老教训得极是,是槐安藏私了……”阎槐安道。大长老又沉吟了下,“实力是实力,可我也不是个通人情变故的。”“你回头跟骆兄弟那提个醒儿,这回的那达慕大会,族中共有四十名年轻人参加。”“那日松是前两届那达慕大会的冠军,固然是劲敌。”“还有一个人,也得慎重对待。”大长老道。……杨若晴正在泡脚,骆风棠习惯性的蹲在她身前。双手插在热水里,捧着她的脚丫子轻轻的搓揉着。“舒服么?”他微笑着问她。她含笑点头。看着他给自己洗脚,还洗得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心里一片动容。“给我洗脚这个习惯,你从南方带到了北方。”“要是被北方的男人们看到,估计得惊讶死。”她打趣道。骆风棠勾唇。“给自个媳妇洗脚,天经地义。”他道,这个习惯,他不仅从南方带到北方。他还要带一辈子。“叩叩叩……”“骆兄弟,你在屋里不?”门口,突然传来阎槐安的声音。“在呢!”骆风棠扭头朝那边喊了一声。“你快去开门吧,我自己擦起来。”杨若晴催促道。骆风棠于是起身过去拉开了屋门。门开的刹那,阎槐安看到骆风棠双手沾满了水,还没来得及擦干。他疑惑了下,这是在干啥?“阎老伯,这么晚,您咋还过来了?快请进!”骆风棠道,随即让开身子。阎槐安进了屋子,刚好看到杨若晴穿好鞋子站起身。一盆洗脚水,还摆在凳子前面。阎槐安突然猜到了啥,眼底掠过一丝惊愕,更多的却是赞赏。这小伙子,还真是会疼人。“棠伢子,你先陪着阎老伯说会话,我一会就来。”杨若晴道,俯身要去端那盆水,被骆风棠抢先过来接住。“放边上,等会我去倒。”他道。杨若晴没有僵持,转身招呼在一旁看得兴起的阎槐安:“阎老伯,您过来找咱,是不是有啥事吩咐?”阎槐安回过神来,忙地道:“不敢说吩咐,就是过来跟骆兄弟说下那达慕大会的事。”杨若晴讶了下。“那啥,大长老歇下了?”她又问。阎槐安道:“大长老拿到了东西,已动身连夜赶回了中京,毕竟那达慕大会开幕在即,他得回去主持大局。”杨若晴点头。先前跟大长老他们闲聊,得知大辽的都城在上京。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