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染停顿片刻,笑道:“苗疆蛊虫威名远扬,宁某,有一事想要请巫医帮忙。”
安歌见他认出自己真实身份,眉头微皱。
西凉因环境所限,并无人养蛊。养蛊,只在东越境内。
平日里,她的这些治疗手段,也从未有人指出是蛊术。这人,倒是见多识广。
“我的蛊虫,只治病救人,从不害人。宁公子若不是为了治病救人,安了其他心思,就另寻他人吧。”
安歌明确的拒绝,她这一生,做的就是为苗疆蛊事正名。
苗疆的女子养蛊,更多的是为了应对气候,看病治人的。只有少数,才利用蛊虫害人。
恰好就是那极少数,让整个苗疆一族的蛊术,都成了下三滥的害人之物。
这一直让安歌愤愤不平。
宁染没有离开,反而走进屋子,笑道:“巫医芳名,可是安歌?”
安歌一愣,多久没有人提起她名字了。西凉的人,都见她巫医,从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
正是因为如此,安歌的心里顿时警惕起来。
她看向眼前这个男人,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这一定距离。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有,宁某只是想来告诉你一件事。苗疆安氏一族,一直稳居深山中,避世而存。你离家多年,想来不知道,安氏一族,这些年,已经全部被东越朝廷剿灭。”
宁染说罢,目光一直注视着安歌的面容,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