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请求皇上,召回血滴子,给东越留一条后路。”徐念慈再次重复了一遍她要说的话,不卑不亢。
皇上听罢,拳头紧握。
召回血滴子?不可能!
他不可能让沐良轩这把利剑,永远悬在自己的头顶。
他现在后悔的是,没有早一点儿动手,竟让沐良轩与西凉王相认了!当年处死贤妃时,他就应该斩草除根。
“后宫不可干政,皇后,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皇上的声音里,隐忍着怒气。
徐念慈抬起头,眼神没有一丝闪躲,直勾勾的看向皇帝,“皇后有劝诫之责,我不过是在尽一个皇后应该尽的责任。
东越有沐良轩这样的皇子,是东越之幸,是皇室之幸。皇上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猜忌,就害他性命。父子不睦,江山动摇,有愧于沐氏列祖列宗。”
“砰!”皇上听了徐念慈的话,怒不可遏,狠狠地拿起桌上的砚台,砸向地面。
砚台碎成几块,皇上恶狠狠的瞪着徐念慈,一字一句道:“有愧沐氏列祖列宗?东越之幸?皇后,朕以为你画地为牢,躲在长乐宫,不问世事,看来,你耳聪目明的很!
朕下令一事,皇宫中再无第二人知晓。你倒是有手段,将爪子伸到养心殿来了。朕是小看徐家的女儿了。忘记你这双手,是能上阵杀敌的了!”
皇上句句话中,都带着对徐念慈的猜忌。
徐念慈听罢,苦涩从心头蔓延开来。帝后离心,她与沐辰,早就不复当初,是她痴心,终日守着长乐宫,替他赎罪。
这一生,原本就是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