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见白观山愁的头发都快白到底了,不由得安慰道:“父亲,我们远在边关,京中的事,就不必过于忧心了。毕竟鞭长莫及,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白观山回过头,瞧着白枫,叹了一口气:“现在的皇上,还愿意出兵,抵抗西凉。如果新皇登基,不想劳民伤财,利用割地求和的方式,寻求和平,那时,我们该如何自处?”
白观山担心的是这个问题,他放心不下的是这些边关百姓,割地求和这样的事,那些个皇子,也不是没提出过。
“而且西凉王随局势而动,我们东越内部动荡,他必定会趁火打劫。朝廷越是不安,我们的战局就越是被动。唉,皇上的一众皇子中,没一个适合继任新君的。”
白观山做什么事,都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
他生在东越,长在东越,不希望,自己效忠的朝廷,效忠的皇上,是绣花枕头。
白枫听了这些描述,也沉默了下来。
京中边关,千丝万缕的关系,任何一丝变化,都会引起战局的变化。
若这场仗,打到一半戛然而止,必定会助长侵略者的气焰。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
如果继任皇位的皇子,是个骨头硬的,支持抗敌,那还好说。万一是个只顾眼前利益的,首先牺牲的,就是将士,其次就是边关百姓。
“皇上应该不会那么没眼光吧?”白枫弱弱的问出了这句话。
白观山有些无奈,“你觉得呢?”
呃……白枫虽然没在朝中,但是关于这位皇上的事情可没少听说。
宠爱梅贵妃,冷落皇后。
连带着宠爱梅贵妃的儿子,如果不是沈家联名朝中大臣执意阻拦,恐怕储君之位,就是落到炎王手里了。
“那该怎么办?”白枫开口询问道。
“静观其变吧,我怕这几天西凉人还用前些日子那些战术。最近,都打起精神来,别懈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