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泥潭之中挣扎沦陷,便也想把沐予也拉下去。
可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她就是想将这张白纸,染上血腥与污渍。这样的心,哪里是一个人会有的?
朔天真的有点后悔,把沐予抓回来了。
沐予大口的吃着桂花糕,很是满足。
“水。”他的声音有些哑,却没有哭一声,永远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朔天喂他喝完水,不由得叹气起来,“小公子,你会不会怪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自责与内疚。
这孩子本是锦衣玉食的厉王府小公子,应该被千人宠着捧着。如今,却沦为阶下囚,被一个疯女人折磨。
最重要的是,那个疯女人,还想让他变成跟她一样的疯子。
哪怕还没当过爹,他都觉得宁荷华的所作所为,让人不耻。
“不。”沐予淡淡答道,抬起头看向外面的月光。白飞羽,应该快找到这里了吧?
能拖着时间,那些东西,对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沐予越是表现的这样云淡风轻,朔天的心,就跟被针刺一样。
“你如果想哭,可以哭出来的。你这个年龄,哭并不丢人。”
沐予目光微明,他听白飞羽说,他尚在襁褓中的时候,倒是特别喜欢哭,特别喜欢折磨人。过了十个月以后,就再也不哭了。
他甚至,都觉得自己不会哭,丧失了那种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