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步,是多余的。而且行事极其隐秘,他也是最近才发现窑漢的存在的。
窑漢城内,县令张子旭正在睡梦之中,窗外突然传来一阵乌鸦叫,让他一下从梦中惊醒。
他向外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心里一阵不安。
他缓缓起身,披着薄衣,拿起桌上的竹竿就往窗外打去。
乌鸦,从来都是凶兆。
搅的人不得清净,这些日子,边关战事胶着,火药需求量巨大。他没日没夜的守着工匠们研制火药,已经好几个月没得到休息了。
好不容易今晚有一个好觉,却被这讨厌的东西给吵醒了。
“快走快走,再不走我要动手了。”他嘟囔着,哪怕是威胁的语气,都没有半点震慑力。
他在窑漢任职多年,一直是个小县令。性子好,是百姓眼中真正的父母官。
作为军事重地,特别是生产打仗用的军事重地,县令是最苦闷的存在。
但他并不觉得苦闷,反而乐在其中,为东越尽一份力。
乌鸦嘶吼着,声音沙哑低沉,仿佛地狱中前来索命的鬼魂一般。在张子旭的敲打下,乌鸦先后离开。
他才又回到床上,准备重新进入梦乡。
可奇怪的是,他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心里跟被热油煎过似的。
他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索性穿上衣服,向制造火药的山洞里走去。
工人们还在劳作,他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