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安感觉自己死去活来,过往一幕幕如走马观花在她脑海中浮现。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傅谨御大学毕业,那时候的他已经初有一个男人的挺拔模样。
正在热恋,不善言辞的男人诱供她进了自己的卧房,她心甘情愿躺在他身下,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
那少年郎动作轻柔的不可思议,一遍遍问她,安安,你疼不疼?
那是她疼的不得了,还是对他说,不疼,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会疼呢?
莫名的陆时安泪湿眼眶,喃喃出声,“御哥,我疼,我疼了。”
往日如梦,破碎支离。
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下所有动作,黑暗中大手摸上她的眼尾。
“安安。”
他像是被烫了手,一下缩回去,仓忙起身去找自己的电话,陆时安抱住他的胳膊。
“别闹,我去叫医生来。”
他轻柔的拍了拍陆时安的手,示意她松开,陆时安不为所动。
“你叫医生干什么?”
那声御哥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让男人心如乱麻。
那是傅谨御第一次诱供她时她叫的称谓,她极少这样叫他。
黑暗中,陆时安察觉到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醇厚又低沉的男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你不是疼吗?我叫医生给你看看。”
陆时安闭上双眼,有滚烫的泪水滚落。
那之前她叫他,他怎么没听见呢?
她声嘶力竭的想让他高抬贵手的时候,疼到生不如死的时候,他怎么没看见呢?
最终她只是轻声笑了笑,仿如身下粘稠的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没关系,我骗你的。”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将所有眼泪藏进心底,低声宛如撒娇。
“我只是想,让你多疼疼我。”
男人低沉的笑声传出,“淘气!”
她随口的谎言,他当了真,她句句泣血的真话,他一字不信。
陆时安又笑出声来,真是,可悲呢。
此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一室暧昧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