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纵马赶到李煜跟前时,李煜一脸阴沉,“陶源,你这个军师是怎么做的?某曾吩咐你一定要看好高顺,怎么……”
“待诏,非是某不相劝,实在高将军……听不进某的话这才致今日被围之困。”
高顺脾气执拗,也不能怪陶源监军不力,李煜把手一摆,“不必多说了,薛毅听令!”
“卑职在!”
“陌刀队准备迎战,一旦某冲进大营救得高顺等人出来,一定要阻拦住追来的敌骑。
“卑职遵命!”
“其余人等准备好震天雷和燧发枪,袭扰敌后方,减轻陌刀队的压力。”
“是!”
吩咐完这一切后,李煜翻身上马,本待率领五百骑出发,又勒住了马头。
在以往的战事中,陌刀队虽然也跟敌骑兵正面冲突过,可这一次不同,他们面对的是骁勇善战的吐蕃骑兵,一旦火枪兵挡不住敌军而后撤,陌刀队势必会直面敌骑兵的冲击,倘若阵形被冲破,后方的轻步兵和弓弩手就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薛毅,你可知道这场仗的残酷?”
“请待诏放心,人在刀在!陌刀队绝不后退一步!”
“人在刀在!”
“人在刀在!”
……
李煜忍不住又朝这群重步看了一眼,战意不错!虽然看不见他们的面部表情,可他知道,神器营里的士兵没一个孬种。
“其余的骑兵,随我冲锋,直奔敌大营,救回高顺所部。”
……
高顺率数十骑左冲右突,身上沾满了不少鲜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即便杀伤了不少人,可就是冲不出这重重包围。
眼见着身边的数十骑一个个被敌人杀死,他悲痛欲绝,悔当初不听陶源的建言,致令兄弟们殒命。
“投降者不杀!投降者不杀!”
论莽热骑在马上,见这数十骑唐军手持横刀,在军中左右支撑,既怒又喜。怒的是这区区数十骑居然砍死砍伤了数百名步兵和数十名将领,喜的是他们手中削铁如泥的横刀和那种会杀人于无形的怪异兵器。一旦缴获为己军所用,那简直是如虎添翼。
听闻敌军大喊“投降者不杀”,高顺再又砍翻一名敌将之后仰天长笑。
“我大唐只有断头将军,没有屈膝儿郎,想要某等投降,除非日从西起!”
论莽热见高顺竟然如此决绝,大怒,“顽固!既然他不识抬举,不必再强要他们投降,即便送他们的头颅到逻些,赞普也会非常高兴。”
他这一令下,包围圈又缩小了不少。眼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殒命,一股生死诀别的悲壮笼罩着高顺。
“待诏,小人……小人来世再跟随你征战沙场,弟兄们,即便我们死,也要死得壮烈,勿要丢了我大唐的颜面,杀!杀!杀!……”
论莽热眼看高顺这几骑不支,兜转马头就准备回自己大帐等待战报,然而就在这时,大营门口响起了接二连三的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