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宗门内不少的弟子，都对你心生不满。”
“那些抗议的声音，也是由为师替你强行压下来，不然你的首席弟子之位肯定不保，可为师就算是灵虚宗的宗主，也无法彻底压下所有的声音，你明白吗？”
云汐月默然不语。
顾澜妤叹了口气，眸光闪烁，猜测道，“能够让你如此守口如瓶，连为师也不愿意告诉，想必杀死大长老的那个人，应该是你认识的人吧？”
“拥有着击杀真丹境后期的实力，此人在元下界绝非籍籍无名之辈，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背地里认识这样的强者。”
“你帮忙说话的那个，被正魔两道同时通缉的小子，似乎只有天圣境巅峰的实力吧？”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顾澜妤紧紧注视着云汐月的一举一动，包括脸上与眼神里的每一个细节。
可是，云汐月掩藏得很好，甚至是连心跳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顾澜妤也也是无可奈何，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既然云汐月不愿意多说，那她也不可能继续威逼下去。
“汐月啊，你真是太糊涂了，那个人跟你什么关系，值得你这样维护他吗？只要你愿意说出他的身份，剩下的事情宗门会处理。”
“现如今，跃龙门大会马上临近，你很快就要前往元中界，在这个时候，你难道还想得罪宗门的所有长老吗？那些人可没有为师这么好说话，绝对会怀疑你的，你又如何向他们解释呢？”
云汐月脸上布满了愧疚，觉得很是对不起顾澜妤。
从踏入武道开始，她就拜入顾澜妤的门下，与顾澜妤的关系，情同母女一般。
她也不想让顾澜妤为难，可是让她出卖薛问天，她也是做不到的。
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说出事情真相。
这是她的倔强！
“师父，是徒儿对不起您，希望您能够谅解徒儿！”
云汐月紧紧咬着下嘴唇，满脸的为难之色，苦涩道，“徒儿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徒儿真的说出来，那么对于徒儿以后的修炼之途，也会造成一定的阻碍。”
“所以，求您让徒儿倔强一次，即使是最后付出很大的代价，徒儿也无怨无悔。”
顾澜妤目光盯着云汐月，语气复杂的问道，“我只问你一句，值得吗？”
云汐月深深吸了口气，美眸里满是坚定，重重点点头，“徒儿觉得值得！师父，你这一辈子，有没有为某个人，付出过什么？”
“为师……”顾澜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走吧，只要你不后悔，那为师也就不再多问，为师只是担心你，现在如此年轻，未来的某一天，会为了这件事情后悔。”
云汐月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正色道，“师父，这件事情跟您无关，是徒儿选择的结果，不能让您来替徒儿收拾残局，徒儿会自己承担所有后果，绝对不会连累到师父您的身上。”
“你这孩子……”
顾澜妤还想要劝说，忽地戛然而止，目光抬起来，看向远处天边。
站在面前的云汐月，也感受到了一道道不同的强悍气势，从天边出现之后快速逼近。
她们二人对视一眼，均是知道这些气势，究竟是属于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