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听不懂丁瑜洲做生意的大道理,但是内心还是相信丁瑜洲的话,不仅仅因为丁瑜洲是他的大哥,而且更因为后续事实证明了这个道理。
长安城作为国际化大都市,东市西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瑜洲在长安”店铺的招工启事一经发出,就在众人的传诵中被一传十,十传百,传播范围是很广的。
虽然周围真正能够会读书识字的人很少,但是丁瑜洲还是陆陆续续招到了四位伙计,着实出自丁瑜洲的意料之外,刚开始丁瑜洲预算着能有一两位报名者就算不错了,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能如愿以偿。
毕竟古代的知识分子们都是清高的,有些人宁死也不会到店铺去做生意,所以招聘到这个程度,已经让丁瑜洲格外满意了。
丁瑜洲招聘到新员工后,为了提高员工的专业技能和业务素质,丁瑜洲对他们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系统培训,从接待礼仪、产品营销和日常注意事项进行了详细的讲解,其中所传递出的一些企业经营理念,在当时的大唐和整个世界都算是绝对先进和赶潮流的。
新入职的四位伙计年龄都在二十三四岁左右,全都算是青年才俊,全都能识文断字,算是青年中的翘楚,同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在科举考试中受挫,却又心有不甘,渴望在生意场上实现人生价值。
这四位新人员的加入,让“瑜洲在长安”店铺如虎添翼,西市和东市分店生意兴隆,日进斗金,每日所赚取的利润是以往的两倍,更是之前大傻子牌小作坊利润的五倍。
经过这么一系列的“折腾”,丁瑜洲终于不用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他终于可以抽出空来好好休整一下了。
这日,时间已经来到初冬时节,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太阳高照,北却风凛冽,寒风驱散了日光的温暖,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荒凉和寒冷之中。
此时的丁瑜洲正忙里偷闲在茶馆听说书先生说前朝隋炀帝的故事,讲他如何荒淫无道,如何残暴冷酷,如何无情无义,以及如何祸害良家妇女等等。
说书人说了一个又一个故事,直说的唾沫直飞,说者极为尽兴,故事精彩,又悬念迭出,更是引得周围听者阵阵欢呼喝彩。
丁瑜洲作为茶客中的一分子,听着说书先生的侃侃而谈,加之故事的内容又是他感兴趣的历史,所以他听得津津有味,比上课时候听教授们讲课还要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就在说书先生说到隋炀帝在江都被手下士兵杀害后宇文化及如何厚葬隋炀帝等相关细节的时候,丁瑜洲惊觉这可是破解历史之谜的重要线索,所以他格外关注,竖起耳朵去仔细听,生怕错过了重要细节。
可偏偏就在这个重要时刻,丁瑜洲感觉到有人不断拉扯他的衣袖,虽然那人用力不大,却让他感到胳膊处痒痒的,心烦意乱,并且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着急的声音:
“大哥,你让我好找啊,赶紧回去,店里有人找你。”
挠丁瑜洲胳膊的人正是阿元,阿元火急火燎地一路找过来,找了好几家茶馆,费了一番力气,才在这家茶馆找到他,只一个劲地催促丁瑜洲赶紧起身回店里。
丁瑜洲原本正在兴头上,突然听到阿元的催促声,又见他着急忙慌地拉起自己意图往回走,不耐烦地说道:
“这是怎么了,你让我听完这段,我再走。”
阿元看了看外面,脸上全是焦急的神色,说道:
“事不宜迟,大哥,你还是赶紧和我一起回店里吧,等改天有空再来听吧。”
丁瑜洲不去理会阿元,继续竖起耳朵去听说书人口中关于隋炀帝埋葬地的事情,却不料经过阿元这么一番折腾后,最后传入耳中的话是:
“好,隋炀帝的事情就告一段落,老朽说隋故事就讲完了,多谢诸位看官赏脸,在下感激不尽。多谢!”
丁瑜洲噘着嘴,恼怒地说道:
“阿元,都怪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害我错过了精彩的情节,唉,真是的。”
阿元一脸无辜,委屈挂在脸上,忙解释道:
“我不知道大哥听这个说书的,听得这么上瘾,关键咱们店里现在非常需要大哥回去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