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一听杨贤妃对他的控诉,心中咯噔一下,犹如有一股寒冰瞬间从头浇下冷彻他的全身。
他犹豫自己该进还是退,只得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这两个女人最后的裁决。
丁瑜洲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种场面:两个女人,一个在维护自己的利益。另一个在极力的迫害自己。
如此场面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经历的,丁瑜洲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份荣幸。
武媚娘思索着杨贤妃的话,明显猜到了杨贤妃话里有话,似乎也知道了杨贤妃的真实目的。
其实事态很明显,杨贤妃此番行动是有备而来,除了外边围住院落的士兵,杨贤妃肯定是掌握住了丁瑜洲的把柄,否则她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要擒住丁瑜洲。
武媚娘似乎猜出了杨贤妃的意思,指着丁瑜洲的方向,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要逮捕他,我倒要问问他究竟犯了何事?犯了哪条律法?”
听到武媚娘这般说,杨贤妃脸上的面纱微微抖动着,掩盖了她精致脸上不只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胸有成竹的自信,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武媚娘的问话:
“这丁瑜洲犯得是大唐律法,犯得是欺君重罪,本宫听闻有人告发同安堂暗中帮助宫里的嫔妃使用助孕的药方,而这个丁瑜洲与同安堂有着非常。皇上最忌讳这个,你说这个人该不该杀?”
丁瑜洲听后,心想:
这消息完全属实啊,但是有点说不通,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想活的告发的?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我到底帮了哪个嫔妃!恐怕她得到的消息也不确定,所以他话里行间透着隐隐的不确定。
丁瑜洲一边寻思着,一边留意观察武媚娘的表情,见她听到杨贤妃的一番话,丝毫没有反应,继续是那种咄咄逼人、霸气外露的形象。
丁瑜洲佩服武媚娘的心理素质,可谓绝对是一流的水平,武媚娘不动声色冷笑道:
“哼,宫中风言风语多了去了。你一句我一句,这能当作证据来定一个人的罪名。这个丁瑜洲就算与同安堂有关,也并不能说明他与宫里的嫔妃使用药物让自己怀孕一事有关,再说这件事自有皇上下令严办严查,有皇后处理,应该不用劳烦杨贤妃你吧。”
杨贤妃见武媚娘不依不饶,似乎在有意主导自己的行为,哪里肯听她的摆布,继续以不退步不让步的架势说道:
“妹妹这句话就不对了,我们都是皇上的嫔妃,理应为皇上分忧效劳,既然有人告发这个人,那就必须抓起来,严格审讯,说不定还真能审出些什么来。皇上的事是天底下最大的事,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能放过一个。”
武媚娘察觉杨贤妃对自己的话表示出莫大的怀疑,同时也对自己保持着强有力的攻势。
丁瑜洲一直在旁随时留意着当前的局面,他作为宫外的人,又不是有什么身份的人,自然不能随便插言。
这种场合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份,可是他觉得等待自己的极有可能是五花大绑打入大牢。
武媚娘脸上始终带着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神秘的味道,让其他人都猜不出她葫芦里到底是藏着什么样的阴谋诡计。
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陷入僵局。
武媚娘努力争取,试图营救自己,而杨贤妃则不依不饶,铁定了心肠,要抓住丁瑜洲。
杨贤妃突然大喝一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将此人拿下,严加审问!”
一直严阵以待准备要上前抓住丁瑜洲的那两个士兵听到杨贤妃的命令,正迈动步伐走向丁瑜洲。
丁瑜洲见状,已经做好被逮捕的准备。
武媚娘见状,忙大喝一声:
“我看你们谁敢!来人把这个杨贤妃给我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