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虽然看出了白衣少年的状态和心事,但是他佯装没有看见,而是追着自己刚才所提出的观点,继续的说道:
“天下大势已定,不管我们如何针砭时弊,如何评论时政,我们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做好自己。只有自己瞧得起自己,才能让别人也瞧得起我们。总而言之呢,我说到做到,既然我答应了不干涉你们的生活和学习,那我会做到。当然空口无凭。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证实给大家。”
白衣少年望了其他的几个少年一眼,显然是征求其他四个少年的意见。
丁瑜洲知道这个白衣少年防线开始松动,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的这种观点。
他不奢求白衣少年完全赞同自己的这种想法,只要他有一点点的认同就足够了。
丁瑜洲发现这五个少年看似玩世不恭,其实心地善良,他们只是被自己的生活环境和家庭氛围所压抑而成这个样子。
他们如同现代社会的有些富家子弟一样,曾经有着不快乐的童年,他们外表高冷的遮掩里却隐藏着一颗火热的内心。
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能和他们真正交心的人而已,只要一旦发现了那个与自己惺惺相惜的人,他们就会打开话匣子,和他们谈天说地。
不论庶出还是嫡出,这些对丁瑜洲而言他都觉得无所谓,可是对于这五个少年而言,这是他们一生最敏感的软肋。
湖蓝色少年拉了拉白衣少年的袖子,试探的说道:
“哎,我们怎么办?要不然就和他达成协议,只要他不妨碍我们,我们也不找他事,两者求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竹翠色少年和玄色少年、棕色少年,眼神里也都是这个意思,但都不敢站出来表态,只看着白衣少年,等待着他做最后的决定。
白衣少年将目光转移到丁瑜洲的身上,语气生硬地对他说道:
“好,那我们就姑且相信你,只要你不妨碍我们,我们也不会赶你出去,更不会像对之前的先生那样对你,可好?”
丁瑜洲脸上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对着白衣少年伸出一只手说道:
“一言为定!我们就此盟誓,击掌为盟。”
白衣少年也伸出手与丁瑜洲两掌相对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响声就犹如一声春雷惊破了寂静的崇德堂。
丁瑜洲看着这五个少年,他们的年纪和阿元差不多,只是他们的眼神中比阿元多了一种哀伤忧郁的模样。
在那忧郁的眼神里藏着对世界的不满和对生活的戒备,更有一种渴望被世界所接受的期盼。
丁瑜洲开始喜欢上了这五个少年,或许是他心中那大男孩般的思想在作怪,他觉得他不是这五个少年的先生,不是他们的老师,而是护他们周全的大哥哥。
此时的丁瑜洲全身的小爱心爆棚!
他觉得这五个少年在他们的家族里受到了损伤,受到了伤害,那份发自心底的善良让他要对阿元一样来对对待他们。
丁瑜洲见这五位少年开始板板正正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丁瑜洲知道他们这是在表达他们的对诺言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