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后命令的下达,位列宰相之一的两台侍郎上官仪满门抄斩,一家老小或充军颠沛流离,或没入掖庭为奴为婢,反正他逃脱不了悲惨的下场了。
至于如何处置上官仪,武媚娘还在一直思考,这是秋后算账的事情了,当前最重要的殿中的后事该如何了断。
王伏胜惊讶于自己严加保密的事情竟然被丁瑜洲全部知道,包括参与此事的重要关键人物是谁,他们的分工都是做什么的,似乎丁瑜洲全然掌握。
王伏胜越想越是心惊胆战,不由得对自己的性命安危忧虑起来,他对于丁瑜洲这个人的存在越来越感觉这是诡异的存在。
他思绪万千,因为秘密被看透之后的一种惶恐不安,尽量想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无法掩藏彻底,脸色煞白,眼眸失神,紧紧地躲在高大愣的宝座之后。
王伏胜虽然躲在宝座之后,但是他的脸上却依旧带着不服输的表情,愤恨地说道:“就算你们预料知晓到了我的一切,可是皇后这腹中孩子是谁的,总得有个水落石出的答案吧?刚才明明陛下说不是他的孩子,金口玉言,不可能有假,那么皇后与郭行真的奸情又该做何解释呢?”
说完这一大通话,王伏胜觉得自己又有了底气,不再像刚才那般害怕丁瑜洲身后的千军万马,也不再害怕会被抓起来,他又重新自我感觉良好起来,意图再度兴风作浪起来。
王伏胜之所以有如此转变,是以为他刚才的话说到了点子上,这其实也是需要必须解决的谜团,必须给众人一个交代,到底是什么情况?
皇后与郭行真到底有没有奸情,两人之到底存不存在风言风语的那种关系?
这些问题必须有个答案,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说明,到时候天下人不知会怎么在背后戳皇后的脊梁骨。
丁瑜洲听后,看了看武媚娘,眼神里带着一丝忧虑,虽然心中有了筹谋,但是尚未征求武媚娘的意见,他不想擅自做主,毕竟这件事涉及皇后和郭行真道长。
为了确保稳妥起见,他悄声问武媚娘道:“媚娘,我有一个法子,不知可行不?”
武媚娘望向他,点头道:“你说!”
武媚娘眉头紧紧皱着,对于王伏胜的指控,她知道这就是诬陷,是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她头上的,可是该如何让大家相信,又该如何反驳他的这个指控,着实让武媚娘有些不知所措。
她心里没底,所以急切地希望丁瑜洲给自己出谋划策,或许能够巧妙化解,她一直很是相信丁瑜洲,有丁瑜洲在,她心里就有底,要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丁瑜洲不假思索,立即说道:“其实,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不简单,正所谓流言止于智者,如果要想宫中流言蜚语消失,不让天下人背后议论娘娘,那就必须有人做出牺牲,当然我知道他王伏胜就是胡说八道,凭借娘娘的端庄,道长的修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丑事来!”
丁瑜洲意味深长地说完这一番话,特意去看站在角落里的终南山道士郭行真,眼神里带着复杂的神情,正好传递给同时看向他的郭行真。
郭行真一身白色道袍,显得衣袂飘飘,俨然是从天上下凡到人间的仙人,他的眼睛里带着坚毅的目光,带着从容淡定的光芒,犹如暗夜里的一缕月华,虽然无法照亮整个夜空,但是却能给人带来安详。
丁瑜洲的意思其实很明显。
郭行真是得道高人,怎么可能体会不到丁瑜洲的意思,便快步上前几步,站在武媚娘和丁瑜洲的身前,开口说道:“贫道是出家人,道祖在上,绝没有做你们所说的那些事,皇后娘娘更是贵为国母,品行贵重,更是不会做那种事,也不会做那种事,你们都是血口喷人,今日贫道便以身试法,效法古圣先贤,以死明志,彰显大道无形,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