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出来!』
解放胡帕大喊一声,身上所有金环都飞了出去,迅速变大并让传送光圈变成了摄像头般的存在。
它所展现的图像,是除群岛地区外,附近六个被虚无阴影袭击的人类城邦或群聚地。
李想问道:“没有大批量的野生宝可梦被袭击?散落的虚无阴影呢?”
『没有!』
解放胡帕双臂环抱,又有两条手臂跟着金环飞出去, 将赶过来的凤王和烈空坐送回凤都、龙城。
这两个地方也是虚无阴影攻击的地点。
创世峡谷同样受到了攻击。幸而惩戒之壶消失以后,创世之民的上层力量压力骤减,防守反击是非常轻松的事情,不必太过忧心。
“不打宝可梦专门收割人类,看样子这家伙的兵力也不多了啊。”
李想低声喃喃。
而就目前他的观察和对比,群岛地区受到的攻击规模非常大, 除了四岛因居民迁徙没剩多少活物外,其他三座岛屿都受到了重峦叠嶂般虚无阴影大军的进攻。
但是——
远比不上前些天雷吉奇卡斯遭遇的规模,更无超巨型虚无阴影出现。
这是否证明暗物质分兵太过,兵力又极度缺失,没办法让量变引起质变了呢?
绝对是的。
暗物质很复杂又很单纯,因为它本就不是生物,无法用生物的概念去理解,自然也不可能做出太多人类逻辑思维下的行动。
情况有变——开始收割——兵力不足——收割一部分。
机械性的想法只为完成暗物质的终极目的。
所以,它没有考虑到李想拥有一大群传说宝可梦助力,没有考虑到胡帕能领悟惩戒,力量全解放化身超魔神。
甚至不考虑它这些兵到底能不能扛住传说宝可梦的进攻。
对有神兽帮助的地方而言,虚无阴影们固然会产生威胁,可事实上并不能伤筋动骨。只要人类齐心抵抗, 固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但早晚会获得胜利。
正如李想所处的大岛, 当卡璞·鸣鸣出面, 盖欧卡自海岸线给予远程打击, 这些从天空之上投放下来的虚无阴影短短几分钟便节节败退。
相信要不了多久, 大岛就会彻底安全。
有酋雷姆、捷克罗姆帮助的二岛、三岛同样如此。
但放眼全球人类群聚地不知凡几,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传说宝可梦庇护。
好在李想的目的并非解决全部的虚无阴影, 只要解决掉大部分保证有足够的“光”点亮究极奈克洛Z和露奈雅拉Z, 他就可以去跟暗物质决一死战了。
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而完成一切的核心在于胡帕。
不得不说真是命运作祟,小星云无法带他传送,超梦不在身边。
胡帕就出现了,弥补了机动力不足的空缺。
“行吧,该动起来了!”
他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脑中一片清明。
“吼!”
索尔迦雷欧低声咆哮,额中第三只眼浮现,璀璨的日冕之光照耀着群岛的大地,使得奋战中的群岛人雀跃地高喊。希望、勇气及兴奋,种种正面情绪组合在一起,化作无数细不可查的光点。
这恰巧是李想需要的光。
对此他心中早有明悟——当拂晓奈克洛兹玛将它的黑暗遍布全球,“光”其实也洒遍了整个世界。
李想的主要任务,便是把这些散落的光收集起来,制作成扼杀暗物质的上吊绳。
眼见三座岛屿的情况得到了控制,他吩咐解放胡帕召集双龙和盖欧卡,通过金环前往那个状况追查,人类聚集数量又最多,且没有传说宝可梦庇护的地方。
……
第一站。
按地理环境,这儿应该是极北地区。
受全球异常气候影响,这里比预料中的还要冷一些,但下方的聚集地却表现得非常火热。因为这座中世纪城邦的大部分建筑都被点燃了。
无数虚无阴影在街道里蹿动,逮住一个人就把他们的生命力吸干,使其变成一座座哀恸的石像。
但与此同时,也有无数人拼死抵抗着,他们有的是身着铠甲的守卫,有的是驱使魔兽的贵族,甚至有拿起粪叉的农夫。
他们都在竭尽全力给自己找一条活路。
“……不算太晚。”
李想默默安慰着自己,只要有人还愿意抵抗,就绝对不算晚。
“交给你们了,请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这里。”
他放出核心“输出”火神蛾,目光扫过酋雷姆、捷克罗姆与盖欧卡。
盖欧卡可能是眼下唯一一个“外援”,但它并不抗拒帮助人类。大海的创造者或许喜怒无常,然而该贡献出力量之时,它不会拒绝。
更何况有玛纳霏的支持。
“吼——”
“你别动,你有更重要的使命,不能在这个地方浪费你的力量。”
李想安抚住索尔迦雷欧,这家伙是行动中的主角,不过它目前的作用,就是释放出光芒,让更多的人涌起生的希望。
索尔迦雷欧甩了甩蓬松的鬃毛,令它们像花瓣一样绽放开来,纯白的光顿时以更加闪耀的程度照亮下方。
无数人错愕地抬头,误以为自己看到了太阳,他们好似当初的龙之民一般流泪、下跪祈祷,但更多的人则开始对虚无阴影反击。
不知为何当光芒落下,他们心中的迷茫与畏惧全数消散了,明明往日就算头顶阳光也从未抵抗过什么。可此时此刻,强烈的光芒使他们鼓起了勇气。
刀叉、木棍,乃至拳打脚踢甚至牙齿撕咬,逆境之中的求生欲完全爆发。尽管对虚无阴影没有任何作用,却足以拖到火神蛾降下【神圣之火】的那一刻!
刹那间。
整座城邦被点燃!
黑白两色的巨龙怒吼着,火焰与雷电不要钱般向虚无阴影们宣泄出去,又巧妙地避开一个又一个人。盖欧卡带来了绵绵细雨,雨水并未浇熄烧灼邪恶的神圣之火,反倒在阳光的映衬下变得十分温暖。
城邦东面的城堡里,一个身穿暗色长袍的男人点着油灯坐在书桌前,面前是一份枯黄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