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气也该有个理由,快说。”秋傅七不知道这二人突然是闹什么,倒是扰得让人有些心烦。
“侯爷,您还是让霓大人说吧。”那疆河终于回了个正脸,面对侯爷,语气还是尊敬的,但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霓萱,眼里的尊敬瞬间变成了不屑。
“这么点小事,你还让我说。”霓萱感到无语了起来,本是上前又要继续开打得,谁知道那细柔瞬间冲上前去,一把就抱住了霓萱,那霓萱这才没有在瞬间冲过去。
“你放开我,我要跟他打架,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要霓萱,小样儿,你活腻歪了,我可是霓大人,你的上司。”挣扎当中的霓萱一直不停的向着身侧的细柔脱口,但却始终都没有挣扎出来。
“大人,有些过了。”细柔觉得霓萱略显浮夸,匆匆在她耳侧小声提醒。
得到提醒的霓萱这才收敛住了浮夸的语态,转而语气轻巧了一些,道:“我要将你赶出海役”。
此时战砚已经站到了篱银身侧,方才在他们打斗的时候就已经观察了一下,以他们二人的武功,根本就用不着打足足半个时辰,疆河的轻功不错,要避免霓萱的招数,早就跑得满楼逃窜了,不但没有,疆河还直接正面接受攻击,而霓萱呢,明明在十招之内就可以打败疆河的,却与疆河僵持了这么久。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这是在演戏。
洞察到了真相,战砚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而是静静观赏眼前的这场戏码。
“为何要赶?”秋傅七本来就为篱银的事儿而忧神,却没有想到手底下的人又给自己来这一出,着实令人心烦意乱,虽然如此,但语气里却是耐住性子了解真相的。
“这个疆河偷看我洗澡。”那霓萱急匆匆的脱口。
除了霓萱,所有的人一惊,就连知道内情的细柔和疆河也是惊掉了下巴,但为了不让人看出来,那惊讶瞬间收回。
说是要帮忙,没想到却是这种毁人清誉的忙,为何不早早的沟通一下呢?
疆河心中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
最惨的不是有苦说不出,而是此刻站在身侧的珠珠,一脸阴郁不说,还在狠狠的瞪着他。
“你,你胡说。”反正二人也只是打架,侯爷和篱姑娘也已经从内堂里出来了,既然目的已然达到,那么接下来就是随口胡诌就行了。
“我胡说什么,我亲眼瞧见的,我一出房间,你就站在门口,不是你是谁啊,你还敢狡辩。”霓萱着急脱口,假装冲上前,那细柔也加紧配合,又抱住了霓萱。
秋傅七皱了一下眉头,霓萱的性子他倒是了解,可其他人的性子,他还倒真是不了解了。
不过,这霓萱可是这里的上司,疆河的胆子会这么大么?
瞧出了些端倪,秋傅七面向了疆河,平静询问:“我且问你,你真的偷看了?”。
那还能真的假装承认不成,明明没有的事情,要是真的承认了,珠珠不吃了他才怪!
“我当然没有,我就是恰巧路过,霓大人一出来就面目狰狞,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硬是和我打起来了,我真是冤枉啊,侯爷。”他一张苦脸,希望众人会相信。
“你真的没有?”倒是一直未曾开口的珠珠质问起疆河起来。
好惨不惨,这事儿还真就没有跟珠珠商量。
“我发誓,我要是真的看了,你就挖了我的眼睛!”疆河急了,右手立在空中,认真发誓。
虽然犹豫了一下,但珠珠也相信了,一脸认真的转身看着霓萱,只道:“霓大人,说得我都信,我想是不是您认错人了呀?”。
这该怎么接啊?霓萱心中犯难。
“哦,对了对了,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众人的目光瞧向了此时发出声音的细柔。
那细柔不在抱住霓萱,而是向着大家解释了起来:“我不久前本来是想要来找霓大人的,但没有敲门,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可能是我发出了什么声音吧,又正好我走之后疆河恰巧路过”。
霓萱偷偷个了细柔一个满意的目光。
果然是海役的人,这个反应可真不含糊。
从他们的言语中,秋傅七捕捉到了什么,但也没有说破,而是心平气和的向着大家说了一句:“既然是误会,那误会解开了就好了,你们两位就不要再打了,听到了么?”。
“好,好,好,我们不打了。”这话是霓萱和疆河同时说出的。
见他们态度极好,秋傅七索性也不追问真相如何了。
看热闹的战砚不由得无奈摇了摇头,倒也是觉得这几个人真是没事找事儿,就算是让秋傅七和篱银出来了,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当然还是会继续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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