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雅的琴声之中,战砚重新喝起酒来。
“鹞樱他最近好像惹了不少事儿。”战砚淡淡开口。
“是秋傅七的杰作。”篱银回答。
突然一笑,战砚脱口:“我就知道是他”。
篱银看向战砚,见他虽然笑得这般轻松,但是说到底,那鹞樱也曾是他的手下,这么多年来,他们共赴沙场,出生入死,即便嘴上不说,战砚也曾拿鹞樱当做好兄弟的,如今,他们各寻各的路,他内心深处,多少也是会有些伤感吧。
“是我不好。”篱银叹了一口气。
“这怎么能够怪你呢。”战砚搁置酒杯。
“当初,是我执意去找你,才遇上他的,如果没有我,可能你们现在还好好的。”篱银启口。
战砚摇头,解释:“不是你的错,你无须自责,再说个人有个人的选择”。
“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我。”篱银开口。
向她和善一笑,战砚点头。
“兵权一事,我该怎么向战砚开口,如果真的用计谋,他会不会恨我,再说,要说服战砚帮助鹞樱,本就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情。”篱银在心中纠结起来。
“你有心事?”战砚见她神色有些不对。
“我见过荭惜了,你可知道她是谁的人?”篱银开口,扫了一眼珠帘下的绣轻。
“绣轻是自己人,值得相信。”战砚让篱银放心。
“箩邀。”篱银这才开口。
战砚倒是没有惊讶,不过面色却有些担心。
“不要做你不想做的事。”他叮嘱她。
篱银平淡一笑,只道:“这是一场博弈,你相信我么?”。
“自然。”他开口。
“如果,我要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呢?”篱银追问。
“你想要我做什么事情?”战砚询问。
“交出一半的兵权,你可愿意?”篱银直接开口。
珠帘后的琴声突然中断,像是被篱银的话给吓到了一样。
“继续。”战砚不动声色面向珠帘后的人,直到琴声再次响起,战砚才看向身侧的篱银,脱口:“看来,你是遇到麻烦了”。
“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我明白一旦你被发现失去一半的兵权,那相当于会要了你的命,可你,能够不问我原因么?”篱银严肃询问。
“我信你。”简单三个字以后,她瞧见战砚从怀里拿出一枚铜色令牌,双手轻轻一扯,那令牌便划分为二,一半留在他的怀里,而另一半用手递给了篱银。
她瞬间一惊,盯着他递来的手,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这般轻易的给了自己,这与原先脑海当中的诸多画面都不相符合,甚至······要来得这般简单,这……
这难道就是鹞樱让篱银来的原因么?
知道篱银会得手,还是知道战砚······果然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人,鹞樱真是了解战砚。
“拿着。”战砚见她愣住了,露出了微笑。
倒是珠帘后的人坐不住了,连忙起身,一手掀开珠帘,神色着急,立马劝解战砚:“将军,此事万万不可”。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战砚视线转向站着的绣轻。
看来,如果要整块玉佩,战砚也会毫不吝啬。
“将军,若是皇上知道,您会没命的!”那绣轻着急得更加明显了。
“这是我的决定,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战砚向着绣轻坚持。
“我怎么会到处乱说呢,我只是担心将军的安危,她拿这个东西,一定会有人知道的,你会有危险。”绣轻更加着急了,视线挪向篱银,继续开口:“篱姑娘,算我求你了,放过将军吧,他现在眼里心里都是你,如今做事也欠考虑了,以前他不会如此的,我求你,你不要再来害他了”。
“你住嘴!”战砚立马脱口。
篱银接过战砚手中的半块令牌,放入怀中以后,这才站起身来。
“如果他死了,我会用我的命去赔偿。”这是篱银唯一能够给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