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已经快到半夜十点。
村里和市区不一样,在这里没有什么夜生活可言。
一般在这个时候,大家伙儿基本该睡的都差不多睡了。
所以,徐长青这一砖头子砸出去,随着大铁门一声闷响,再加上一声怒吼,紧接着远处各家被惊醒的狗子们,都纷纷叫了起来。
“草,谁特么活腻味了?!”
几乎就在徐长青一声怒吼响彻夜空,传出老远的同一时间,胡家院里也传来了一声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没过两分钟的工夫,随着大铁门被拉开,一个光着膀子,身上只穿着条大裤衩的矮胖子,就站在了徐长青面前。
不是胡大牛,还能是谁?
看到这个矮胖子的手里,居然还拎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木头棒子,徐长青不禁笑了。
“怎么着,你特么还想打我啊?"
“草!”
看清楚拿砖头砸自己家大门的人是徐长青,胡大牛朝左右望了一眼,发现徐长青是自己一个人儿来的,他也是一乐。
“就特么你自己一个人,也敢上我这儿来找茬儿?"
手里那根木头棒子,被右手握住,末端很有节奏感的,在左手的手掌心里轻轻拍着。
胡大牛冷笑道:“说说吧,你个小兔崽子,想怎么死?”
“你觉得,你能干得过我?”
比划着胡大牛比自己矮了差不多一个脑袋的小身板儿,徐长青不禁叹了口气:“跟我动手,你一个可不行,还是多叫俩人过来吧。"
“你特么不装哗能死啊!"
敢带人把徐老三打成那副熊样儿,然后再往村外头一扔,胡大牛怎么可能没胆子动手打人?
野蛮惯了的人,还没受到过法旅的制裁,往往都比较凶悍。
面对徐长青再明显不过的挑衅,胡大牛眼角一抽,抡起手里那根木头棒子,带着猎猎风声。
一个疾跑,就朝徐长青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木头棒子,能不能打得死人?
关于这个问题,徐长青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体会过那种被开瓢的滋味。
以前不会,以后也同样不会!
眼见着人都快冲到面前了,他的右手猛的朝前一甩。
哗啦!
一把尘土迎风散开,瞬间就迷住了胡大牛的眼。
趁你病,要你命!
抬脚踹中下三路,徐长青抡起能打死老师傅的乱拳,就把胡大牛当场干翻。
韦爵爷的绝招:洒石灰粉!
虽然不怎么讲究,但就是俩字儿好使!
由于场地和时间的缘故,徐长青没工夫去弄石灰粉,不过抓一把土,好像这效果也不错?
打我三叔?
还特么想黑我的钱?
几下的工夫,在徐长青的一顿暴打之下,迷了眼的胡大牛,就捂着“要害”在地上哀嚎不已。
呼
好久没锻炼过身体,一通拳脚抡下去,徐长青也是微微气喘,脑门儿见汗。
有工夫,还真特么得找个地方锻炼一下。
或者顺便练练功夫,免得以后打人的时候,总抡王八拳?
脑子里转动着乱七八糟的念头,把胡大牛踢得翻了个面儿。
看着对方仰面朝天的造型,徐长青笑呵呵的问了句:“打我三叔的时候,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