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妈妈…..”,谣忧说到这里,声音低沉了下来,顿了顿,继续说:“她让要守在这里,不能让里面的东西跑出癸城”。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远远地看见了老宅的灯光在一片黑暗里,茕茕孑立,像萤火虫的光,弱小却有着冲破黑暗的无尽力量。
汤君见在思考着她刚才的问题,她问的害怕,所指的是她脸上的那道突兀的印记,又或者是与常人所不同的怪异。
他开了口:“不怕……”
谣忧楞了楞:“…..”,目露惊喜却又无措,脑袋在他的后背上拱了拱,表达她的示好。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君见哥哥眼里原来的忧忧,从来没变过”,他说得很慢,一字一次说得坚定和清晰。
谣忧的眸子突然有了光,有了些其他的她也不明白的东西在。黎明很美,是谣忧重来没有见过的样子,薄薄的云像连绵起伏的山岭,至少这一刻她不再孤单。
探访交通意外幸存者的创伤后的生活本来是谭超毕业实习的第一份工作,但他却中途偷溜了,此刻正趴在床底下往里扒拉着什么,这是一间建于80年代的老砖房,四面墙刷着一层白灰,年代旧远已经起了层乌点。床是红木的花雕实木床,上面堆了很多杂物。
这原本是谭超的父亲在世的时候住的老房子,坐落在青城市的郊外。谭超的父亲谭剑齐是新传报社的一名资深记者,一家三口,原本应该是很幸福的,可他的妻子在谭超10岁的时候病逝,弥留之际没能见上谭剑齐一眼,所以谭超很反对他继续做记者,但谭剑齐总说他有自己的使命要坚持。
因此,在那之后谭超与这个父亲关系一直都很疆,两父子虽住一个屋檐下却并没有多少的交流,再加上谭剑齐一天到晚在外面跑,两人鲜少见面,他们父子的关系更加的紧张。直到谭超15岁那年生日的那一晚,谭超在宿舍睡觉的半夜,接到了谭剑齐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谭剑齐话语匆匆,除了对他说生日快乐之外,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对他没尽到做父亲责任的忏悔之类的话,谭超原本很不耐烦想快些结束两人的通话,但总感觉谭剑齐的语气有些不对,问他在哪。
谭剑齐只云淡风轻地说了他在癸城,正暗访一家企业,让他别担心,结束了那段通话后,谭剑齐就像人间遮发一样,从此就再也没出现过。
谭超后来还是选择走了他最不想走的路,当了一名记者,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追寻谭剑齐的下落。
他轱辘着,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陈旧的密码箱子,黑色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铝合金材质。
箱子被重重地搁在地板上,掀起上面厚厚的灰,瞬间整个空气里充斥着灰尘,谭超被呛咳了一声,一手掩着嘴鼻,一手解了密码锁,密码是他的生日,谭剑齐把自己儿子的生日设成了这个他视若生命的箱子的秘密,谭超眼眶顿时温热。喜欢左耳右眼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左耳右眼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