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扬字商号规定的。”
“错。”穆然眼眸明艳如阳，红唇上下轻碰的开口，“是你们自己。”
“什么？我们自己？”
“不是啊……就是扬字商号规定的……”
“是啊……是扬字商号设立出来的，灵力等级，灵力属性，不是我们……”
穆然轻笑了声的道：“所以，你们就信了你们的灵力等级只有那些所规定的吗？难道，这不是你们在心中认为，自己的灵力也就是那种地步了，没有提升的可能了吗？”
穆然抬手指向王五：“既然如此，那王五灵力只有三级的人，为什么会比你们这些灵力要高的人，厉害几百倍？”
“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穆然抬着下巴，脸上充满了骄傲：“那是因为，王五相信自己。他相信自己有无限的潜力。他也相信自己的内心，相信自己的一切。”
穆然眸子清泠泠的一样，看着下首的所有人，声音沉冷认真：“想当然的，你们也可以相信你们自己！你们所有人——都是你们自己的神！你们给自己定下了什么等级，那你们就是什么等级。”
热血沸腾的话语，却让众人心中充满了怀疑。
“怎么可能……”
“我们自己是谁？瞎说的吧……”
“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什么神不神的？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穆然噗嗤笑了声，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甚至达到了刺耳地步。
带着莫名嘲讽的笑，让众人有些疑惑。
紧接着，就听见那好听的少年音，戛然而止，随后响起的，便是冷沉到了极点的讥诮：“对，没错。你们说的没错，我是在开玩笑。”
“什么？”
“什么意思？”
在众人摸不着头脑的问号脸下，穆然铿锵有力的声音，再次发出：“对，你们，就是一群垃圾，一群自诩灵力等级高，却连灵力等级只有三级的王五都打不过的杂萃。
你们，永永远远的，都只能够一辈子的当个打杂的，就算是被人欺负，就算是被人各种话语侮辱都不敢反抗的垃圾！
你们这样的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死了不就清静了？
垃圾们。”
“你说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们！！”
愤怒的吼叫，大波大波的升起，猩红的双眸，恶狠狠地等着穆然，不甘，怨念，统统的朝着穆然砸了过去。
穆然歪了歪头，看向他们：“你们，不也会反抗吗？”
穆然眼神漠然的冷冷盯着他们：“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反抗被规定下来的灵力等级，既然这样，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去想，如何战胜自己的灵力等级。
既然这样，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的灵力等级，不只是这样？”
飘荡在众人耳边的话，让他们愤怒的情绪再次减了下去，有些怀疑自我。
是啊……这样被人侮辱的话语，他们就会去反驳，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灵力等级，他们不去反驳？不去怀疑？
众人一个个变化的表情，让穆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继续开口，道：“你们所有人，都只知道修炼灵力，灵力等级越高，就能够去到工钱高的职位。
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想过。那些被显示在灵石上的最大满级，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的数字。
真正的数字，是你们自己所定下的。
等级高能够代表的了什么？什么也代表不了。真正的强弱，也是你们自己定下的！
你们在心中认定你们有多少级，那你们就有多少级。
水晶上显示出来的等级，从来不是只让你们直线升级的，而是让你们，纵向发展，去开发自己可能性的！”
穆然弯唇一笑：“你们想要让你们的等级有多高，就有多高。你们相信自己的灵力等级有一百级，那就有一百级，相信自己的灵力等级有一千级，那就有一千级，相信自己的灵力等级没有等级，那就是没有等级的！
因为——你们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神！
你们心中的力量，大于整个世界，整个宇宙！你自己，就是自己的神！”
心中在这一刻充盈起了无限的力量，震耳欲聋响彻在耳边的话语，让他们的心脏一下的跳动着。
双拳紧紧地握起，脸上的表情，一改之前。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神。
他们的可能性，是无限的，是由他们自己去定义的，而不是别人。
站在高台上的王猛，眼睛发亮的盯着穆然，他望着穆然，极为恭敬，眼神也满是崇拜之色：“我们该怎么做？”
下方的人一个个的也没有出声，而是都用着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盯着穆然看。
穆然唇角弯弯，眼睛也弯的像是月牙一样，好看的不行。
下一秒，画风却是突然变化。
穆然刷的从地上拿起了一块巨大的板子，板子上面的，赫然是招生信息。
穆然咳嗽了两声，抬着板子，商业化的叭叭一溜的说着自己学院的招生信息：“怎么做？简单！
只要你们现在报名，进入我们的若隐书院成为我们书院的学生，我们自然就会教导你们，让你们不间断的开发自己的可能性。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流传下来的书，都是老祖宗智慧的结晶。
而这些书籍，会教会你们，如何成为你们自己，如何成为你们该成为的人。”
穆然笑嘻嘻的转过头：“每一本书，都是一个不同的世界。
你们可以任意的穿梭在每一个世界里，去探寻世界当中的奥秘，知识。去走过一个又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生。
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够从书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自我与心中无限可能发展的路。”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下列的人，一个又一个举起了手，高高的喊着：“报！我报！”
下面早就有穆青扬喊过来的人在桌子前坐着，等着报名的人。
王猛也一个翻身的从台上跳了下去，直直的到达了报名处，手猛地拍在了桌子上，高喊着：“王猛，报名！”
热热闹闹的报名，让穆然极为的欣慰。
看来，再过不久，他的学院就要开分院了。
王五冲穆然拜谢之后，就离开了，前往了自己梦想的佣兵团。
身后，李娆轻还有些久久不能回神的盯着穆然的背影，他很庆幸，庆幸自己能够和穆然在一起。
能够和这般闪闪发光的人，让人心甘情愿，一个又一个追随上去的人在一起。
影子在一侧早就泪流满面了，感动的不行。
多久了，他又多长时间没有看到主子这般说话了？
报名热热闹闹的进行着，在不远处窗口看着的白羽，双眼满是星星：“太厉害了！阿然太厉害了！”
说完，白羽有些丧气的垂下了头：“都怪我来得晚了，没有抢到前排的位置……”
白羽唉声叹气的转过身，发现穆青扬也在一侧看着。
看起来整日只知道玩闹的小星辰，竟然也爬在窗口，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高台上那个白色的身影看。
白羽突然想起来，自家主子是穆然的皇叔。
心里像是有一只猫在抓一样难受。
白羽纠结犹豫许久，到底是忍不住的开口：“主，主子……我能够向你问问阿然的……”
穆青扬眸色如阳春的三月雪色，好看又透亮：“他一向如此。”
“啊？”白羽不解的抬头。
穆青扬抚摸着小星辰的头：“从小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口无遮拦，皮上天的活跃。到处的跑，笑，乱。
还用着三言两句，就戳到人心口的话语，就将人给拉了回来。让很多人都不知不觉的追随起了他的背影。”
穆青扬笑容优雅愉悦：“他救了很多人。不畏惧强权，不畏惧所有，什么也不怕，什么都敢做。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做尽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救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白羽有些恍惚的看着他：“主，主子……您……”
“也包括我。”穆青扬的笑容淡然。他转过头，看向小星辰，眸子含着晦涩，“所有人都觉得，是萱儿让我改变了。其实……是那个一直在皇宫里大吵大闹，时不时来我王府逛一逛的小少年，救了我。”
穆青扬声音轻的好似风一样听不见：“他以为，我是看到了萱儿的转世，才会那般高兴，喜悦。但是，是因为……我看到了他。”
穆青扬的声音有些哽咽。
白羽眼神复杂，心中更是五味杂陈的。
被反复摸头的小星辰疑惑地转过了头，看到双目闪烁着泪花的穆青扬，不免的扬起了一个安慰的灿烂笑容，双手张开，抱住了他放在轮椅上的腿。
良久的沉默之后，便是释然。
穆青扬无奈笑了声：“算了，就这样，也挺好的。”
小星辰明媚皓齿的眯眼笑着，高兴地似是一朵灿烂的向日葵。
粉嫩的小手，抱紧了穆青扬的腿，没有松开。
**
“然然，我们明日去哪儿玩儿？”李娆轻牵着穆然的手，脑海中来来回回的转着，想着明日要带着穆然去哪儿度假玩乐。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然然睡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