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那么怕疼,她怎么能行?”沈忠远直接否定这个提议:“雯雯是个女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她肯定不行。”
“呵。”沈漾笑了起来,她身上有股很宁静的气息,不是那种文静温婉,而是那种仿佛沉淀了一切的宁静,什么都无所的洒脱和不羁。
就这样的她,笑着,一字一句吐出绝情的话:“那您就等着给您儿子收尸?”
每一个字都有敲入人心坎儿的沉。
“啪!”沈忠远气急,说不过,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沈漾头被打得微微往旁边一片,可她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她完全可以截住这一巴掌,但是她没有。
脸颊处火辣辣的,沈漾舌尖微微的抵了抵腮帮子,野气十足的勾起了唇角,声线很低:“您虽然挺虚伪,但毕竟是长辈,这种事儿,再有下一次,我十倍还在沈雯身上,你可以试试看。”
这是在变向的警告,沈漾真不是以前那个好拿捏的小姑娘了。
沈忠远毕竟这么一大人物,被一个女人拿捏成这样,心底自然是不会舒服的。
指着她怒骂:“你真是个不孝女,你对我误会,那就算了。但是沈承他是你弟弟,有你这么诅咒他的?!亏你还是沈承最喜欢的姐姐!”
他三言两语,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有误会,绝非沈漾一面之词。
沈漾敛下眉目,也敛住了自己的所有神色,最终冷笑了一声,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当初连哄带骗,让她去了沧海一粟,现在丑恶的嘴角显现得淋漓尽致。
沈忠远站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浑身都是有点儿僵的。
沈漾那个眼神,寒气四溢,周围气压都低了好几分,她和原来,有些不一样了。
此时,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拿着病历,刚从旁边的病房出来。
手里拿着笔在病历上轻轻的写着什么。
突然他轻轻的笑了一声,声线里裹着好似被晕染过的欲。
“淮爷,你笑什么?”
顾淮抬起头,看着沈漾走远的背影,薄唇边挂着浅笑,温磁的声音内敛又自持:“她也是女孩子,你说,她会不会怕疼,怕输血?”
“淮爷……”
淮爷怎么突然注意起女人来了,难不成是看上了?
他莫名的看了一眼顾淮下边儿,意有所指,坏坏的说:“可能是怕打针,说不准还晕针?”
“啧。”顾淮一脚踢向他小腿:“瞎扯什么?怎么你想试试?”
那人连忙摆手,搓了搓自己的小腿说:“不不不,开个玩笑。”
随即回归话题问道:“她怕疼又怎样,不怕又怎样?”
顾淮轻笑,抬手推了推金边眼镜,藏在镜片后的眸色中,那情绪起伏的不留丝毫痕迹。
“她可能也怕,但没人在意她怕不怕。”
“你突然这么伤感干嘛?跟失恋了似的。”
“我觉得我跟她一样。”
“什么一样?”
顾淮合上病历,嗓音沉着浓浓的叹息:“我们不是生而英勇,而是选择无畏。”
而做出选择的结果是,无人在乎,无人问津。
那人听言,在原地沉思,周边气息莫名沉了几分,颓靡又伤感。
而顾淮抽出纸,写了一排字,然后折叠起来,两指夹着递给他旁边的人:“你帮我把这个纸条,递给刚刚那个小妹妹。”
“.....?!”操?!老子在替你伤悲秋,你搁这儿撩小妹妹?!
看着纸条,他一抬眼,正准备大骂,就看到顾淮笑得风流又懒淡,狭长深邃的眸底,都是细碎的笑意:“你不要偷看哦。”
他挑起的每个字,都压着一股勾人心颤的磁,酥酥的。
整一个禁欲的斯文败类。
听者浑身一抖,搓了搓手臂:“我不是小姑娘,不要用这种勾引的语气跟我讲话。”
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顾淮这厮,就是他们组织内行走的荷尔蒙勾搭机,又撩又欲。
男人眉眼淡淡的看他,语气轻悄:“长得丑,你还想得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