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要的时刻,大理寺却是不知晓包帆的下落,大理寺卿紧皱眉头,为难地看向旁边不语的楚易寒。
楚易寒感受到他的目光,假意发问:“可是出了问题?”
大理寺卿尴尬轻咳一声,“回太子殿下,当初草民包帆作证一事,是您带来的,现下找不到包帆的人,案子便无法继续审理,还问太子殿下,可知这包帆的去向?”
楚易寒脸色渐黑:“大理寺审案,却向本太子要作证之人?”
大理寺卿似乎又要接话但被楚易寒打断道:本太子不知这包帆下落,况且他本人未到场,不是还留下过他的证词么?”
大理寺卿当然也知道包帆写了证词,但是问题是,那包帆并没有往上摁手印啊,所以这份证词是不做数的。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包帆的那份证词确实是在我们手里,但由于上面没有他的签字画押,这份证词……效用不大。”
“什么?”此话一出,楚易寒吃惊了。
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也不会让那包帆活着,就是想着包帆对他禀告过,他将自己的证词递交了大理寺,所以他才会觉得既然有证词了,那么包帆本人到底来不来审案现场,已然不重要。
结果这大理寺卿方才对他说,那包帆提供证词,却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在上面签字画押?l
哼,倒是小看了这个草包。
大理寺卿解释道:“如太子殿下所听见的,我们还需找到包帆本人,认真向他确认证词的真假,并且让他摁下手印,才可继续对楚王殿下进行审理。”
楚易寒没有搭腔,他悄悄看了一眼旁边恒王的脸色,二人心知肚明,包帆被他们追杀,虽然并没有成功取其性命,但想必经此一劫,包帆是绝对不敢轻易回到京都的。
“本太子无所谓,审案人是大人你,本太子只是旁听的,一切都由大人你做主。”
楚易寒立即换了一个善解人意的眼神,收起他先前听见证词无效而露出的惊愕表情。
而楚易寒与大理寺卿的短暂交流,楚云霄全部都看在眼里。
而再看楚易寒做作的姿态,楚云霄心里已经大概猜到那个包帆的下场了。
多半是被这太子派人悄无声息地除掉了过河拆桥这种事,据他所知,楚易寒可没少做。
“由于证人的失踪,那楚王殿下的请求,我们暂时无法满足,为了保障案件的审理进度,来人哪——”大理寺卿提声冲手下喊道,“将包帆那份证词先拿上来,暂做对质,若和楚王殿下所说有出入,再记下来。”
看来这大理寺卿还是想立刻把案子审完的,不然也不会用包帆那份证词。
饶是楚云霄倒是表情冷淡,也止不住对包帆的证词,起了一份好奇心。
他倒是想知道,这包帆听了那楚易寒的话,究竟是怎么样捏造他的罪行的。
不光是他,连外面看戏的众人,也不由自主伸长脖子,想听听这包帆证词的内容。
很快,大理寺卿拿到了那份证词,他抖落抖落纸张,上面的白纸黑字,看得他连连拧眉。
“这包帆说,当晚他看见楚王府鬼鬼祟祟的人在另外一艘船上,趁太子殿下游船畅饮时,偷偷朝船上倒了易燃烧的火油。”
楚云霄当即问道:“他凭何认定,倒火油之人,便是本王府上的人?”
大理寺卿为难道:“这,怕是要问包帆本人,现下我们只对证词。”
楚云霄难得地点头应允,算是配合。
大理寺卿不免松下一口气,平时他看见这冷面阎王般的楚王,都忍不住要退避三舍,如今变成他来审问这位楚王了,着实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