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海,你就真这么看好林奇?”
赵家,家主书房内,家主赵自成与大少爷赵拓海正肃穆对坐,轻抿一口香茗,瞧着淡淡芬芳茶香伴随白雾缭绕,他将目光投向了长子。
“爹,孩儿去通天历练十年,与各方天骄打了不少交道,也着意进行过观察,若说最佩服之人,首推林奇。”
赵拓海目泛神采道:“其余的,有魔族公主魔灵儿、新任皇甫家主白晨馨,宁相依也算一个,皇甫正星与吴迪也不错。
至于他人,要不就是我相处时短不敢妄下定论,要不就是存在致命缺陷。
提到林奇,在魏家所发生之事,爹也亲眼目睹,孩儿敢肯定,这绝非偶然,而是他一贯作风与手腕。
通天内他便搅风搅雨,并且极有远见,就如上次宁小蝶之事,他故意演场苦肉戏,便是深谋远虑好让我赵家将来有借口。”
“嗯!”
赵自成闻言微微颔首,“他对你提的大体方略,无论是对我整个人族还是赵家,都有极大益处,为父就是担心他弄巧成拙。
他令皇甫家军方示弱于人前,将来确实能让我赵家以此为借口拖延、减少对吴、魏两家派援。
可族战已迫在眉睫,他如此浪费宝贵的战备时间,万一皇甫家真个被魔族一击即溃,岂非本末倒置?
不要忘记,魔族的主攻方向绝对是他皇甫家,一旦被撕出个巨大缺口,战局危矣不提,妖族定也会蠢蠢欲动。”
“爹的意思,是想让孩儿对他提个醒?”
赵拓海沉吟数息,又摇了摇头,“孩儿与他交情还没达到那步,何况是皇甫家内部军务,谁也不便插嘴插手。”
“你啊,为人豪气,爹很欣赏,就是小心思打不转。”
赵自成半是教训半是提点道:“往往事成,在于小细节,更在于人事,你忘了我赵家还有一位他的二娘?
正好林奇六夫人有孕,让这位二娘名正言顺回婆家一趟,多的不说,隐晦提两句表示关切还不成么?”
“对啊!”
赵拓海恍然大悟,拱手道:“孩儿这就去办,多谢爹教导!”
魏家,同样是家主书房,魏舒翰早早将宁采臣传召而来,只是二人对坐良久皆尽不曾开口。
“哎!”
魏舒翰突而叹息打破沉静,“采臣,我还是家族少爷时,你我便如兄弟般交情极深,没曾想因为儿女之事,竟会产生这般大的隔阂。”
“从前你是少爷,如今贵为家主,怎可相提并论!”
宁采臣不现悲喜道:“我自觉对得起这份交情,要我大女儿嫁进门,我允了,为家族将大女儿外嫁,我还是忍痛答应。
又要我小女儿嫁给你儿,我仍旧照办,除去我个人,我宁家也对主家从未有过一丝违逆,忠也好,力也罢,全部尽到。”
“看来你果然心有积怨。”
魏舒翰状若大度挥手道:“你说,你说,只要你开口,何事我都答应,我魏舒翰也非薄情寡义之辈。”
“我没要求。”
他虽如此说,宁采臣可不会傻得信以为真不知进退,正色道:“我也到了这把年纪,该领略的风景已瞧完,如今就盼着两个女儿好。”
“嚯嚯,原来你在忧心闺女。”
魏舒翰露笑道:“相依得宠有孕,你该放心才是,小蝶在自家,更不必担忧,今日我唤你前来,原是一片好意。”
微顿,他接道:“你女婿林奇身为皇甫家统帅,可据我所知,他却乱搞一通。
当日我亲临军营见皇甫家大军在操练队列,原以为他是摆统帅架子,树立威严,可他这一练,就练了整整一月。
族战的凶险,你很清楚,身为岳父,我觉得你有必要对至亲晚辈进行提醒帮扶,这不仅关系到你女儿的幸福,更是族义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