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酒馆内顿时连声喝彩,众酒客再度齐齐举杯,随即酒杯见底。
“好?好个屁!”
江流月已有几分醉意,目光迷离摇晃自斟,“少爷年轻冲动,行事不顾后果,如今将家族高层得罪个遍,就连老祖宗也颇有微词。
幕府瞧来就要关张大吉,我的好运也已到头,至于掌柜的你,你女婿虽处军中,只怕也好不到哪去,哎!”
“诶,江爷万勿胡言乱语说酒话!”
掌柜的立刻大惊失色,赶忙招呼道:“小二,江爷已醉,快快扶他回转安寝醒酒!”
“我没醉,此乃酒后吐真言,不信明日便见分晓!”
江流月晃晃悠悠还待争辩,小二与掌柜的已将他拉扯着架出酒馆大门。
“各位,各位,别胡乱猜疑,江爷醉酒,胡说八道而已。”
掌柜的再度踏入时,酒馆内泛起阵阵窃窃私语,一位位酒客或交头接耳,或暗自传音,全都在私下议论。
家族唯一的嫡少爷、家主夫君、三军统帅,若他真因某事与其余大人物闹不和,家族必定会掀起天大波澜。
族战将开之际,自家若动荡不安,必然会受到极大影响,由不得众人不紧张关注。
只是可惜江流月语焉不详,具体何事根本毫无眉目,但关系到自身利益,谁也不会等闲视之。
于是,少顷,酒客们心有默契的近乎不约而同结账奔走,各自找门路探听具体消息与准信,以便早做应对。
本为星星之火,但在宁相依依靠手中民家力量的有意推动下,不多时便成燎原态势,中州城南部虽大,可流言的速度更为惊人。
星夜赶往汉国皇城,皇甫肇兴果然已率五百军士恭候。
出人意料的是,白晨馨并未让皇甫育德随行返回中州,而是让他继续呆于楚国留职等候家族处罚决议。
经过传送,当他们重回中州城,黎明将至,正是最为黑暗之时。
命令骁勇军分出二十,将金波等三位长辈送至幕府让水月笙招待,林奇与白晨馨在骁勇军护卫下,不曾回家族大院,而是直奔兵部。
他们低调而来,跨入兵部大殿时,其内已有多位将领在闲聊,副帅皇甫云燕则翘起二郎腿,极为悠哉惬意的哼着小曲。
“喔,拜见家主,拜见统帅!”
诸将见他们终是回来中州,当即收敛懒散,肃穆齐行军礼。
“三位战区统帅为何擅离战区?”
林奇目光锐利道:“谁调你们返回?本帅为何毫不知情?”
“回禀统帅!”
却是陈策朗声回应,“是我们二位副帅以及大统领召列位战区统帅回中州进行比试,当初统帅定下军规,统帅若外出,能由我等做主。”
“是啊!”
皇甫云燕补充道:“他们各带二个得意小队,兵部也能明晰各战区最顶尖的战力究竟如何,做到心中有数。”
“免礼吧!”
林奇面色稍霁,回敬军礼后,朝白晨馨挥手道:“娘子先坐,这还是家主首次前来兵部。”
“好吧!”
白晨馨朝花薇暗中使了个眼色,款款行于帅座边坐下,保持沉默。
“诸位都已知道发生何事了吧?”
林奇边说边来到巨大沙盘前,眸光没瞧向任何人,全部落到微缩的家族辽阔疆域。
“统帅,您就别卖关子,我们真不知!”
皇甫云燕无奈摊手,“家族有些动静是不假,可我兵部双眼一抹黑呀!”
“云燕副帅所言非虚!”
陈策接言道:“老朽以人格担保,我们只知家族出现紧急,却真不知具体缘由,为防不测,这才聚集随时应对。”
“那好。”
林奇抬首对殿外唤道:“皇甫肇兴,将她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