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大爷!”……
投影前,所有人齐齐恭敬行礼,这是家族真正主宰,站在全部皇甫人心中最顶端的存在。
“我极少插手家族事物,即使接领监察重责,我也鲜有真正查办谁。”
皇甫鑫单手虚压,严肃道:“只因我相信,族战在即,家族没这种枉顾大局的不肖子孙,我信奉无为而治。
但,这次事件不仅令我当头棒喝,更给了我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有些人,不除不行,有些积疾,当要早医!
我皇甫鑫郑重告诫所有人,从此刻起,我将打起十二分精神,谁若给家族添乱,与族战大事唱反调,无论大小,必将严查严罚!
适才,我已在先祖面前立誓,因此,谁也别抱侥幸心理,不管是谁,我绝不留情,听清了么!”
“是!”……
全部人等,就连身为亲母的家族老祖宗任筱筱亦微微欠身应诺。
“任家二爷任非俗,私自派人纵容其子任晓胡作非为,刚刚在祖祠当着先祖的面,任家家主已将他逐出家族!”
皇甫鑫冷然道:“谁也不准接济,谁更不准暗害,让他彻底尝尝这世间疾苦!
其外,楚皇已被家主当面处罚,阻碍言路的家族特使皇甫育德,永远呆于楚国不得擅离半步,即使楚国灭国,亦然!”
“家臣……遵命!”
远在楚国投影前的皇甫育德,泪湿沾襟俯身下拜,他的性命,已与楚国牢牢绑在一起,若国亡,则必身陨。
‘唰!’
皇甫鑫将书简打开,匆匆浏览,震怒道:“一位楚国的军人遗孀,竟引来二十多条疯狗,好,好得很!
凡我念到姓名者,骁勇军即刻拿下,绑缚至一言堂左侧围墙,由我亲自动手,取其狗命!”
“大爷,求大爷饶命,求大爷饶命呐!”……
听闻其言,不仅那二十多位青年伏地痛哭叩首,他们的双亲亦泪目跪拜不住求饶。
“皇甫阳、任非凡、姜恒、林雪平!”
皇甫鑫宏声道:“谁若有丝毫阻挠反抗,以同罪论处,由你们协助骁勇军执行!”
“任家少爷任晓!……”
一个个名字被点出,那些青年早已吓得心胆俱裂,躲于痛哭流涕的双亲怀中,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然而,骁勇军军士们铁面无情,直接将其拉出,并制住相继缚于左侧围墙靠墙站立。
他们的双亲悲痛欲绝,但在皇甫阳以及三位家主的冷芒注视下,只能默然垂泪。
各投影前一片死寂,民众们皆尽瞪大双眼紧盯这亘古未有之事,家族的公正严明、一视同仁,令他们心情激荡万分。
大半炷香工夫,最后一人被押至围墙边,皇甫鑫取出一把长剑,冷厉道:“养子不教父之过,他们实则死于尔等宠溺之下!”
‘噗!’……
一道无情剑光划过,那二十多位早已吓傻的青年,颈脖处刹那间鲜血奔涌。
他们双目凸出,被绑双手无法去捂,只得下意识转身紧挨墙壁试图延缓。
无奈伤口极深极宽,半息不到,他们的身躯,便沿着墙角印染触目殷红,扑地气绝。
‘呜!’……
他们双亲的低泣声,将此情此景衬托得更为悲凉,可投影前以及在场的民众、军士,却感到大快人心。
“血迹留下,警醒当世,告诫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