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奶奶领着姨奶奶与二爷爷,去往吴家找吴家老祖谈心叙旧。”
林奇目视吴良玉道:“吴家老祖说他儿子是家主,孙儿是统帅,一切交给晚辈处理,老人家不愿费心插手。”
“哎呀!”
他摇头晃脑感慨万千,“兵者,果真诡道也,吴迪统帅的用兵,简直神鬼莫测,我到现时还看不出用意在何处。
拓海,你是赵家统帅,不知你是否看出了门道?要不教教我,我这脑袋始终转不过弯来。”
“吴迪小娃娃,你真集结大军前来我赵家?”
赵弘基寒声道:“说实话,老祖我最恨晚辈欺瞒!”
“我……”
向来目无余子的吴迪,此时真慌了手脚,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林奇是如何这么快获知消息。
“赵拓海!”
赵弘基见他支吾,沉声道:“向我中州赵家军传帅令,谁若敢越境,杀无赦!”
“我赵家今日大喜,没招谁惹谁,竟然有人敢兵峰相向,简直反了!”
他怒不可遏,一拍皇甫鑫后背,“走,随叔叔先坐,一炷香工夫而已,我倒要看看吴家的下场如何。”
“义弟,弟妹。”
林奇朝赵拓海二人拱手道:“耽搁你们的喜事,真是抱歉,不过好事不怕迟,让你们见见我皇甫家精锐的威风。”
“无妨!”
朱子雯微笑回礼,“我与夫君结缘军中,婚典能目睹听闻兵事,更是锦上添花,这番盛情,我们心受了!”
微顿,她饶有兴致的分析道:“我猜,吴迪统帅是吸取了上次魏家的教训,怕皇甫统帅暗中调兵,于是派兵前来相抗。”
“原来是这样!”
林奇恍然大悟,斟酌片刻,朝她肃穆一礼道:“弟妹一眼便看穿,可笑我这个统帅却一直如堕云端,多谢指教。”
“皇甫统帅过谦了。”
朱子雯的爹、朱重天高声道:“只要知兵之人,大概都能预料,皇甫统帅是故意装傻。”
“你在使诈!”
闻言,吴迪怒指林奇,愤然道:“你尽管使诈,将我吴家祖祠围住,你皇甫家祖祠也不保!”
“原来吴迪统帅是在使障眼法啊!”
林奇貌似比他更怒,“先假意来赵家,实则半路改道去我皇甫家,好计谋,好手段,那大家就看谁能坚持到底!”
“娘子,拿……茶来!”
他身形如风,决绝再度坐下,“讲了半晌,口好渴。”
“你家儿子真是个活宝,我还以为他要发狠呐!”
裴重华见他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哭笑不得朝林仙儿传音。
一炷香工夫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整个广场寂静一片,众人不时将目光投向他们二人,以便能通过观察表情变化,猜测外间动静。
“岂有此理!”
突然,安坐如松的林奇陡然站起,将所有注意力瞬息吸引而来。
只见他怒火盈面骂道:“这个二叔,居然阳奉阴违,将精锐全部留在了家里,仅仅派预备役前去,这还了得!”
“你!”
吴迪听闻,险些要吐血,他的确孤注一掷传令大军改道,欲要相互威胁,可如今皇甫家精锐若在,怎可能攻入?、
除非真不顾一切展开大战,那还可能有一丝机会,但现时,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正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