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好痒!”一位剑门弟子将双手互挠,舍弃他的对手出言惊呼。
“啊!我的手也好痒!”另一位天龙山弟子亦是呼喊起来。
“我也好痒,连脑袋上也痒!”
“我的脸,我的脸!”
伴随着第一位弟子出现瘙痒症状,很快就传了开来,如今已无人再拼斗厮杀,皆是鬼哭狼嚎挠着自己的或手、或头、或脸,甚至还有鼻孔以及耳洞。
现场凄惨哀嚎之声不断,仿佛人间炼狱降临。
男弟子们还稍好,至少忍受不住还能放声高‘唱’,女弟子们可就苦了,叫也不是,不叫又实在忍受不住,此中滋味如何,恐怕林奇感受很深。
他也曾异想天开的对着白晨馨言道,如果将此投放于战场上,岂非能够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然而却被白晨馨一阵鄙视,其制作原料十分珍贵难寻,怎可能做出如此之多?
“究竟是不是你施放此毒来暗害我等?”
一位剑门弟子对着龙学谦怒目而视,盖因此处所余弟子皆是遭罪,唯独那龙学谦独善其身,这嫌疑之人,自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除了他还能是谁?戴绿帽子被我等知晓,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另一位凤凰山弟子已然有些口不择言,若非此时他着实无法动手,恐怕已经持剑相向了。
“对!就是他!”
“卑鄙小人!”
“乌龟王八!”
剑门以及凤凰山弟子不住咒骂之下,就连天龙山弟子也有些怀疑的盯着龙学谦,这让他一时百口莫辩,究竟为何,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这又是你使的坏吧?”密室中,白晨馨娇笑着对身边那位皓首白须老头问道。
那老头笑着点头,捋着他那长白胡须:“这是自然!那小子敢打老夫小娘子的主意,老夫就让他变为倒霉蛋,一颗魔种草也不让他寻到。此时独他一人不痒,恐怕是裤裆里落泥巴,不是屎那也是屎了。而今如此多人围着他骂,小娘子舒心否?”
白晨馨莞尔笑道:“好了,老东西你快去吧!”
老头颔首:“小娘子稍候,老夫去干票大的。”言罢,踱着小方步出了这密室。
“哎哟!各位请听我一言!龙师弟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况且他如要动手,岂会还愣在此处?哎哟!定是其中有何阴差阳错的缘由。哎哟!”
天龙山大师兄强忍着奇痒,替龙学谦出言辩护。
“哎哟!此言有理!尔等不可再口出污秽之言!哎哟!”凤凰山大师兄表示了认同。
“哎哟!现今该如何是好?哎哟!这时间一长,恐怕忍受不住啊!哎哟!”
剑门大弟子自己亦是挠着手,望着满是哀嚎的弟子们出言询问。
“哼!是哪些不知死活的鬼东西在此大呼小叫影响老夫清修?全都给老夫滚出来!”
就在三派弟子无计可施、忍受不住之际,从城池正中的空旷广场上空,传来了一道苍老而响亮的声音。
正处于极度痛苦以及无助中的三派弟子们,忙忍受着巨大痛苦,起身向那中间飞奔过去。
听这声响应是一位前辈高人驾临,说不准能将自身痛苦解除。
所有弟子皆是不甘人后的亡命奔行,比之当初去抢那魔种草还要快上几分。
转瞬间,一众弟子全数到达此层中央,眼见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正漂浮于半空中,双目不怒自威的扫视着众人。
“拜见前辈!我等乃是天龙山、凤凰山以及剑门的弟子,来此找寻魔种草,也不知为何突然间晚辈们皆是奇痒难耐,打搅前辈之处万望海涵!”龙学谦抱拳躬身施礼。
如今这些弟子中,恐怕也只有他能将话说利索了。
老者闻言好似更怒了几分:“荒唐!尔等师长难道未曾说过此地的魔种草不可取之?此地被魔气侵袭日久,那魔种草皆是带有魔毒,沾之则奇痒不止,并会逐步进入肉体之内,三日后入侵至丹田,那是神仙亦难救之。”
“不过甚少有人能忍受三日之久,绝大部分人最多一日就自裁而亡。如今尔等竟是自取灭亡的前来采集,老夫纵是有些手段,与尔等山门几位老友交情匪浅,可惜力有不逮,也救之不了如此多人。哎!尔等速速离去吧!”言罢叹息一声,作势就要离去。
“前辈且慢!烦请前辈救治我天龙山之人,我等定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龙学谦边说边取出一个乾坤袋:“此有二千块灵石,虽少,但却是晚辈此时所有,请前辈笑纳。”
“哼!龙学谦!哎哟!别以为就你有灵石!哎哟!我等也有!”出言的乃是凤凰山大弟子。
他转首又对着老者躬身,想要抱拳可实在是双手不能合,只好一直躬身道:“前辈!哎哟!只要您老能出手救治我凤凰山弟子,晚辈们所有灵石全部孝敬给您!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