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谷,谷城的罪恶大殿中,云天满面阴郁的瞧着那块巨大“义”字木匾出神。曲鹏面无表情的坐于下首,手里拿着一串被他盘包浆的色子,如捻佛珠般不断拨动。
“三哥,既然大哥他们毫无回音,可能是怕了,我们自己干得了!”
黄杨浑厚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他来回焦急踱步,震得地面“砰砰”作响。
“五弟,别乱说话,大哥岂会怕?我倒觉得是二哥出的主意,就是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曲鹏将色串戴于手腕,转向云天继续道:“三哥,你究竟还有何种顾虑?”
云天思绪被打断,斟酌言道:“缥缈峰素来与皇室亲厚,我是怕……”
曲鹏会意,沉默片刻,摇头笑道:“大哥他们并未传讯让我等不要轻举妄动,证明内心默许,既然如此,我们无需考虑其他,大不了以后由大哥顶着。再说……”
“三位谷主!”
只见郑景仁偕同另几位大能入到殿中,出声将曲鹏之言打断。
“几位兄弟快坐,我正想听听你们的意思。”
云天站起,伸手而请,待他们全部安坐,这才重新坐下。
新入内的几位大能互视一眼,全将目光投到了郑景仁身上。
“景仁老弟,你觉得如何?”云天亦是问向了正轻摇折扇的郑景仁。
“哈哈,三谷主若是问我觉得如何,我无话可说。若是问我怎么干,那我就说四个字——‘倾巢而动’!”
郑景仁边说边将满是侍女图的折扇“唰”的一声收起。
“嘿嘿!只会画娘们的娘娘腔这话我爱听。”黄杨顿时眉开眼笑的向郑景仁竖起了大拇指。
“好吧!这话其实我也爱听,既如此,四弟去往罪城,景仁老弟跑一趟恶城,各带十艘飞天木舰,两日后,我等于楚水对岸汇集,共同开赴缥缈峰!”
云天最后拍板,目光凌厉的看向了大殿大门之外。
南郡武府,议事大殿内,应啸天等三位太上长老以及府主师贡相坐无言。师贡的手里正拿着一封竹简,他挥手间将其碎为齑粉,而后使用灵力挥洒至殿外,随风飘散。
见应啸天眉头紧锁的看向自己,师贡打破了沉寂:“密报应是不会有何差错,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
“哎!”
应啸天一声长叹,他怎么都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当初还是他吩咐林奇前去看望黄苏樱。
“我说应老头,这位险些成为你徒媳妇的女人,究竟在弄什么玄虚?难不成是记恨你与小凤,将气撒在了林奇身上?那小子就算打了圆满大能脸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老头子我都相信,就是不信他会如此禽兽不如。”
龙老头与林奇当初猜想几乎一模一样,他满脸疑惑的发问,看能否从应啸天处得到些有用的线索。
“哎!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如今也是一头雾水。此事先且不提,就说接下来我等该如何行事?我可有言在先,奇儿和馨儿,我这个当师父的必须要救,谁要谈什么狗屁的大义,再长的交情我也翻脸。”
应啸天语气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
“嗨!你这话就见外了不是,别说是你这个师父,就算我这个师叔也责无旁贷,只不过我等须得计议周全,安排妥当而后行。毕竟武府一大摊子人、事,加上形势危急,我们也不可放任不管。”
龙老头安慰着应啸天,将目光投向了苏凤年,这位相交多年的挚友,虽言语不多,但头脑冷静,往往看待事物更为全面。
苏凤年沉吟片刻,却是向着师贡说道:“不如由府主坐镇武府,我们三个老家伙同往,想必罪恶谷会有着大动作,武府人去多了也帮助有限。”
师贡摇首道:“不如由太上苏长老坐镇,我陪同两位太上长老前去,借此机会,也好同罪恶谷的几位谷主聊聊,毕竟我们可是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