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嘛?对自己人动手么?”
锦衣修士见逃走无望,索性坐下,无奈道:“没人唆使,真没人唆使,我不也说是遇见个从皇城来的商人,他对我说的么?
他说皇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根本算不得秘密,还将我数落一番,说我没见识。”
“你可曾虚言欺骗?”
中年修士依然将兵刃指向他,毫不放松。
“哎!若不信,你们谁有门道一问便知,皇城如果没这说法,我甘愿以命赔罪!”
锦衣修士唉声叹气,被逼的只能抬手起誓。
“这…”
众人互望,一时难以作决。
“他所言非虚,老朽也有耳闻,甚至比他说的更难听!”
一位老叟突然出语,将焦点吸引过来。
“皇城之人,不少指责我罪恶谷卖国求荣,暗通异族,其他与姑爷、大小姐有关之言则更不堪入耳,不提,不提也罢!”
他满是皱纹的面颊上挂满不甘与失落,稀疏的山羊胡子,亦在微微颤抖。
‘啪!’
中年修士将兵刃收起,猛力怒拍酒桌道:“岂有此理!”
他环顾众人,拱手道:“我虽来自东南郡,但一直与恶城兄弟们并肩作战,我们过往战绩有目共睹,如今功绩被夺也就罢了,竟被恶语中伤!
想想罪城,当初那战牺牲了多少义士,罪恶谷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几乎扛着半边大楚前行,到头来落得这般下场,我都替你们不值!”
“对!”
另一位修士义愤道:“罪城就连妇孺、孩童都上了战场,我罪恶谷没孬种,现时竟说我等通敌,简直混账,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
周遭越围越多、连大街上都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激昂愤慨大吼。
“还有姑爷,他领着大军南征北战,这大楚的胜仗,几乎全出自他手,灭杀的妖兽,几近能将太乙河填满,现时不也被恶语相向?”
老者感叹道:“传闻姑爷近日连门都不出,竟还有人说是他恶行被揭,没脸见人,依我来看,这是心寒啊!”
他戳戳了自身心窝,满是不平。
“我明白了!”
锦衣修士猛然起身,恍然道:“难怪最近突然各类流言疯传,只怕是那几派不安好心,故意散播打击吧!”
他沉声分析道:“那几派仗打不好,势力大损,见我谷兵强将广、万众一心,又有姑爷这等统帅,于是眼红的使些下三滥手段,其意,无非是让我等离心离德,内部分裂!”
‘啪!’
中年修士再度猛拍酒桌,怒道:“有理!这群蠢货,枉姑爷大义,几次三番领军驰援救他们性命,尽是些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这一言落下,周围不少人羞愧埋首,恐怕之前也跟随着传递过谣言。
“不成!”
锦衣修士高呼道:“我要去罪城,即便见不到姑爷,也要在大殿外喊上几句让他听闻,我罪恶谷之人不是蠢蛋,不会被人利用,他可千万别灰心丧气!”
“对!头可断,血可流,不可让姑爷寒心,不能让‘义’字蒙尘!”
“对!”
“走!我也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