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应瞧见一位位枯坐的军士,不禁暗自叹息。
大军士气全无,一个个无精打采,这两日就连操练他也不曾逼迫,只因就算他自己也心绪极为低落。
清晨虽从大卫又有五千同袍抵达,但这萎靡情绪好似能传染,而且速度惊人的快速,没过多久,他们亦如打蔫了的茄子,整齐躺尸。
“公主啊公主,你真是…哎!”
他将手中一根杂草,一段段折断愤恨的丢弃,几乎与当初卫莺莺暗自伤怀咒骂林奇的模样毫无二致。
突然,他瞥见一道身影被一群倩影围绕着行来。
“少帅?”
瞪大双眼,他将手中杂草扔掉,抬起揉了揉眼睛,见真是林奇,赶忙一跃而起,扯起嗓子高呼道:“少帅来了,快列队!”
“少帅来了么?”
垂头丧气的军士们霍然抬头,见林奇的确向他们缓缓迈步而来,全都兴奋的闪电起身。
然而下一刻,也不知是无颜再见,还是担忧林奇此次前来是赶他们回国,又齐齐低下脑袋,破天荒的并未执行军令。
“你们!”
司马应恨铁不成钢的怒目指向他们,见林奇已来到近前,不便耽搁的他,疾步上前抱拳行礼道:“少帅!”
“嗯,司马将军!”
林奇拱手回礼,随即环视周遭,面沉厉喝道:“怎么?都不认得我了么?”
“我们怎会不识少帅,只是…”
一位军士说着说着,声音愈来愈低,头亦深深埋下,无言以对。
“如今我是你们的统帅,得到军令了么?”
林奇面带寒霜厉声道:“适才司马将军的军令,你们竟然不遵,看来这军纪还须更严,否则如何在我麾下听命!”
“少帅,你是说…”
一万军士猛然整齐将头抬起,不可思议的瞧着他,目光中满是惊诧,暗藏振奋。
“你们依照军令行事,何曾犯有过错?但今日我亲眼目睹,你们将军令当作耳旁风。”
他侧头转对双拳紧握、神情激动的司马应问道:“该如何惩罚?”
“回少帅,最轻也要操练加三倍,重则处以极刑!”
司马应毫不含糊,将军规完整吼出。
“好!”
林奇一番扫视,见他们站得笔直,宏声道:“念你们是初犯,从轻发落,先围校场环绕行军十圈,其余暂且记下,去往御兽城后再罚,心服吗?”
“服!”
万道嘹亮声直冲云霄,林奇不计前嫌,居然仍旧信任他们,并让他们再守御兽城,这让他们心中无比激荡,甘愿效死。
“还愣着干嘛?列队行军!”
司马应一声爆喝将他们惊醒,只见一位位军士兴高采烈的迅速整队,随后几乎手舞足蹈的迈步集体跑圈,精神气与早前不可同日而语。
“少帅,您…”
司马应上前迟疑着正欲询问,却被林奇抬手止住,“卫莺莺一人犯错,我自然不会迁怒于各位兄弟,司马将军不必再提。”
“是!我等一万弟兄,必定死守御兽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司马应端正且孔武有力的再行军礼,一股铁血气势,从话语中激昂迸发。
“司马将军!”
任静突然上前,俏脸满是嗔怪的怨道:“你也太过实诚,当初撤离,明知我在城中,怎不弄出些响动提醒?不然我也能提早传讯作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