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包惜惜闻言立刻急切起身,将外行的他,手臂死死扯住。
“我只带一百近卫返回,并非兵谏。”
宁元直朗声道:“夫人万勿阻拦,孰轻孰重,我能分清!”
“惜惜嫂子别拦,让他回。”
宁宏光端坐不动,挥了挥手,“去吧,你回去正好自投罗网,连累书远的夫人、儿女也保不住性命,去吧,去吧。”
“此话怎讲?”
一语反话,还真将宁元直给劝住,他亦渐渐从暴怒中冷静下来,转身目不转睛盯向他。
“二哥啊二哥,你是军人,打仗确是一把好手,不理政治也不为过错,但真就行么?”
宁宏光示意他坐回,叹道:“你是人,不真是家族手中的一把刀,即使不争权夺利,可至少要做到心中有数,别被人暗算谋害。
我知道你要反驳,但忠义与权谋并不矛盾冲突,就拿我宁家的姑爷来说,他打仗不厉害?他耍手段不高明?他不够大义?
当初小蝶大婚,他将整个魏家耍得团团转,族战开启,他敢让全军出击,这是料定了敌情,说明他打仗胸有成竹。
至于大义,他从魔神城魔皇面前带回了魔族圣器,这世间谁也不敢轻易怀疑他的忠义。
他是皇甫家这一辈唯一的少爷、家族继承人,他无须争权,可他为何努力钻营?只因打仗分为战场内与战场之外,且同样凶险。
就如魏续小儿这次为何让你戴罪立功?是因为你远在边关手握兵权,他心有顾忌动不了你。
一旦动了你,牵连太大,甚至危及族战,让他这个统帅也坐不稳当。
因此,你只要还在边关,还是宁家军统帅,就能对他有所震慑,而你回了中州,无异于龙游浅水,只能任其摆布。
何况,我宁家军就真个铁板一块?到时寻一、二个没骨气的投诚之辈当傀儡,那你辛辛苦苦练出的大军,反是替他做了嫁衣。”
“宏光说得极是,有大哥这个家主在,你回去起不到任何作用,反会坏事。”
包惜惜将他拉着坐下,感慨道:“我现时反是庆幸伟儿去了皇甫家,否则他绝对成为魏续的目标。”
“如今首要,是将防线守好,别让魏续再寻到把柄,至于书远之事,再看看有无转机。”
宁宏光瞧向包惜惜道:“不过我倒认为嫂子能回一趟中州,小伟一直颇受照顾,身为亲母该去致谢才是。”
中州城,魏家通过投影昭告的内容,令整个家族一片哗然,除唾骂宁书远与吴家外,一股惶然开始在刘家地域不可抑制的蔓延。
宁采臣怒气冲冲前往主家,魏舒翰却避而不见,且传出话来,一切军务皆由统帅做主。
消息亦极快传入皇甫家兵部,魔族首击选在魏家,让林奇也在全神关注,特别是自家风平浪静,连魔族的一兵一卒都不曾瞧见。
“岳母您坐,知道您心急,相依又得处理政务不能分心,因此临时让您挂了个军情特使的身份进入兵部,万勿介怀。”
大殿内,林奇笑容可掬将前来的魏映洁迎入,并亲自端茶奉上。
“哎,我是真的看不懂。”
魏映洁将茶接过,叹道:“家主也就罢了,这等小伎俩真能瞒过老祖宗的慧眼?为何就这般纵容他胡作非为呢?
就连我都能看出,北霜要塞是被魔灵军一击攻破,老祖宗是参加过上次族战之人,他老人家难道会瞧不出?”
“临阵换帅乃是大忌,况且新帅人选也是棘手的大问题,魏家老祖也无可奈何吧。”
林奇含笑说出猜测,肃然问道:“岳母与骠骑军统领魏源熟么?”
“魏源那小子与我往上追溯三代,他祖爷爷与我祖爷爷是亲兄弟,在家族内已算血脉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