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还是留在山门吧!”
林奇摇首道:“我不在,师姐若去,山门将来恐怕会后续无人,但望师姐能一力撑起青石山。”
美眸一股失落闪现,任静极快调整好情绪,微笑道:“你放心,我会替你将家守好。”
“嗯!”
林奇点了点头,朝冯鑫拱手道:“弟子受掌门深恩,明日一走了之,望掌门恕罪,来日,弟子必会回山孝敬。”
“小旗子无须客套。”
冯鑫目含不舍,“我与你爷爷一般,只希望你好,在外定须护好自身,这世间卧虎藏龙,不可妄自尊大,更不可急于求成。”
真情真意叮嘱一番,见林奇情绪不高,他慈爱挥手道:“远行在即,去歇了吧,我来陪着大长老。”
“走吧!”
火儿轻福致礼,随即将他的手握住,从双眸通红的任静身旁将他牵离,相携缓缓走向厢房。
“好啦,白姐姐把你交给我,今后你就得听我的,愁眉苦脸太久,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来,给火儿夫人笑一个!”
进入厢房,仅剩他们二人相处,感到林奇心绪瞬间低沉,火儿立时明白他在人前是在强撑,于是主动逗他发笑。
“火儿,去人魔战场之前,我想先去个地方。”
林奇当然笑不出,他来到榻边坐下,沉默半晌,终于挤出一句话。
“只要你背着我,想去哪儿去哪儿,不必与我商量。”
火儿爬到榻上,朝外侧身而卧,瞧着他背影,嗔道:“白姐姐将你的心全部带走了吗?早前还说心上有我,原来都是骗人的鬼话。”
林奇侧头瞥向她特意摆出的撩人至极模样,回首默然片刻,仰首亦倒在榻上,双目直直上望,“这会有用?”
“没用!”
火儿捏了捏他下巴,“但你那禁制必须越早除去越好,瞧你这样子,过段时日再行尝试好了。”
“我用神识进行过仔细探查,发现这禁制很奇怪。”
林奇目露一丝迷茫,好似自语道:“它将我那小心脏包裹,却又完全不产生任何影响,仅是让其无法跟随本心变化,若非小心脏还在跳动,我都怀疑它被定住。”
“那你有没试过将它驱除?”
火儿钻入他怀中,一只纤手抚住他丹田处,轻轻搓揉。
“全都试过,无论神识还是灵力,就连奥义我也进行过尝试,可对它根本不起作用,它就如不存于世般。”
林奇无力叹道:“我又不敢乱试,毕竟那小心脏太过脆弱。”
“既然暂时拿它没辙,便不要着急,更不可操切,只要能在下次突破前解除就好,我虽不懂修炼,但你亦能如往常般累积,掌控得当即可,人生哪有那么多大喜大悲!”
火儿柔声道:“目前首要,你应去适应它的存在,找到极限,让自己能游刃有余,尽力不受它干扰。”
“我确实按你所说在进行尝试。”
林奇微微颔首,火儿的心思,可说与他不谋而合。
一宵易过,翌日天边鱼肚泛白之际,一宿都在沉思的林奇,将趴伏在胸膛的火儿唤醒。
“早些出发吧,我多呆一时,就会惹得几位长辈多忧愁一刻。”
对于离别,他已能平心静气对待,上次私奔,身边有白晨馨相伴,这次亦有火儿相随,以苦中作乐的想法,他至少不会孤独。
简单洗漱,林奇立于门前回视厢房,他自小在这里长大,是他幼年时唯一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地方。
多少次夜半惊醒,想爹娘而伤心哭湿了枕头,可如今这一走,重回之期不知几何。
火儿并未催促,待他终是将头蹩回,这才牵起他的手,与他向正堂行去。
“金伯父、杨伯父、苏伯父,你们本不该来!”
踏入正堂,除天木等人外,金波、杨晶和苏放竟在堂上端坐,林奇内心顿时有着一股暖意,只不过被他极力控制。
“金伯父失言有愧啊!”
金波起身行至他身前,拍了拍他臂膀,“那皇甫詹星能瞬移,定是合体期强者,伯父想要自爆都不能如愿,好在你命尚存,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伯父言重了!”
林奇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我还指望伯父陪我爷爷和二叔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