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告诉三师兄,就说我正在吃香的喝辣的,没心思管师父那个整日黏着师母的老家伙。”
林奇传讯打趣一句,目光怔怔望向屋顶。
世间作威作福、自私自利之辈多如繁星,但可敬可爱之人亦不少,这红尘犹如一锅乱粥,该分清么?能分清么?
“我许你去见见他们,这已是极限,别怨我不念旧情,我也有苦衷!”
白晨馨面对指责沉默数息,朝皇甫詹星挥手示意,从头至尾不曾瞧向戴胜,或许是她自觉无颜。
“好,你已仁至义尽,我不怨你!”
戴胜点了点头,在皇甫詹星肃穆抬手下,大步流星跨出屋门。
抬首偷瞥他身影消失,白晨馨凝眉暗骂,“这个死鬼老是搞怪,险些让我露笑现出马脚。”
“师父师母,您二老受苦了,徒儿不孝!”
一座破败庭院内,戴胜终于见到应啸天与苏小凤,瞧见他们憔悴面容,他泪雨滂沱,跪拜不起。
“老三别哭,师父还未死去,莫让仇人瞧笑话!”
应啸天虬髯微微颤抖,宏声厉喝。
“兴邦呢?兴邦哪去了?”
戴胜果然依言起身,拭抹泪痕的同时,惶声问询。
“兴邦被皇甫家夺了去,哎,师母已好久不曾见到他。”
苏小凤轻声悲泣,倒还真发自内心。
“狗……”
戴胜闻言正待怒骂,却被应啸天迅疾抬手止住。
“老三,你不该前来,如今见也见了,你速速去寻你师公。”
应啸天疾声吩咐道:“他老人家在丹盟还有些人脉,看能否想想法子,若不成,你也不可妄动,就呆在你师公身边替师父尽孝!”
“是啊老三,听你师父的话!”
苏小凤平稳情绪道:“你安心,馨儿她会保住我们,否则她也不会妥协,你万万不可怪她,她已付出了太多,快走,快走,以免生出变数!”
“徒儿……徒儿……哎!”
戴胜跪拜叩首,随即紧咬牙冠扭头便走,若自己也失陷其中,将再也无人想法子。
“老三被老四夫妻俩骗过这么多次,好像就没长过记性。”
待他离去,应啸天心有伤感的出神片刻,突然又忍俊不禁大笑。
“就因他这性子才得瞒着他。”
苏小凤眸中含泪,猛然侧首怒道:“孩子受苦,你个老东西倒还挺嘚瑟,给老娘再笑一个试试!”
“馨儿!”
林仙儿突然到来,见白晨馨正独自满面带笑,立时意会道:“你又在同奇儿取笑你们师兄吧?”
“婆婆,您是不知他有多坏,师兄已经够惨,他还在乱出馊主意,若非他无法亲来,我瞧师兄今日恐怕会气得吐血而亡。”
白晨馨捂了捂嘴,环上她手臂问道:“婆婆此来有何吩咐?”
“哎,还不是那个任静,你可别怪公婆胡乱插手,我们也实在是有着顾虑,今日婆婆就开诚布公,都同你说个透彻。”
林仙儿面呈无奈道:“老祖宗原是任家大小姐,你清楚吧?那任静其实亦是任家旁系,你公公当初可并非随意挑人。
这任家是我皇甫家势力中除主家外的最大势力,现时有老祖宗在自然无虞,可将来呢?万一老祖宗不在,这层关系可断不得,你懂么?”
见白晨馨并未立即应声,她安慰的拍了拍她手背。
“婆婆知道你委屈,可奇儿是独子,这责任必须扛起,你只要记得奇儿的心在你这里,婆婆也一心向着你就成,再者……”
她笑道:“她比你可差得远,我看奇儿对她也兴趣不大,你就当身旁多个闲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