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立即跑上去,却原来是几位客人喝醉了在发酒疯,翻酒桌摔凳子。林诚命人将他们压住抬回了客房。看到他们上来,便顺口问道:“下面情况怎么样?”
“一切安好。”辛鸿言简意赅道。
林诚听了也没有觉得舒心,神龛发生的事,令他始终感觉不安,船在晚上是不能停的,因为晚上不如白日,视线清楚,极易发生意外。故他刚才也只客套地饮了几杯。“和兄弟们说,今晚辛苦些,务必要多加留意,一有异常立即通知我。”
兄弟俩郑重地点头应是。回舱时辛泽特意瞄了一眼,发现云逸子和宋敬此时都不在甲板上,不由地暗自嘀咕:“火长晚上都不饮酒的,现在肯定回针房了。云逸子也不在就令人奇怪了,他可是最贪杯的,今天这么早就回房了,真不像他的作风。”
“你在那嘀嘀咕咕些什么,还不快点走。”辛鸿在前面喊道。
“哎,来了,哥,你等等我。”辛泽忙快步赶上。
甲板上的狂欢一直延续到了深夜,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大多喝的酩酊大醉,杯盘狼藉,桌椅都是东倒西歪的。睡相好一点的是趴在桌子上或者靠着舱壁的,不讲究的就直接趴地上了,还要那抱着酒坛子在船边朝着大海呕吐的,吐完了胡言乱语了几句又接着喝。
林诚猛灌了几口浓茶,再加上凉爽的海风,提了几分精神。圆月高悬头顶,分外明亮,却照不明远方的路。在海上漂泊半生,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今夜大海显得分外平静,可是从这份平静之中,他不禁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空中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要是不注意只怕是会给海浪声淹过,林诚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四处张望寻找来源。这也没费他多少工夫,因为他的视野内紧接着出现了一艘小船,定睛一看,正是“顺安号”备用的两只小船之一。船上站着一个人,背对着面容看不太清楚,但看那身道士打扮不是云逸子还能是谁?
林诚正准备喊人抓住他,底下又传来呼喊声与锣鼓声,随即另一艘舢板也出现在视线内,原来是辛鸿和辛泽两人追赶出去了。
当时两人正进行着第三轮全船巡查,刚下到底舱,就听到水獭的叫声与撞击声。他们立即跑过去,只见云逸子将舢板推下水,然后跳了下去。
辛鸿见状立即将另一艘舢板推下水,与辛泽一起呼喊追了上去。闻声赶来的众人立即敲响了锣鼓示警。
云逸子那艘舢板跟离弦之箭一般,飞快驶向东方。辛鸿心中暗自吃惊,那艘船的速度快的有些离谱,他也是使出了全力也只能保证不跟丢。
“哥,你看,云逸子都没有操舵。”辛泽指着前方大声道。
只见云逸子傲然站立在舢板中央,明明没有操控船,船却飞速前行。
“见鬼了,难道说他还真是个得道高人。哥,我们还追吗?”辛泽问道。
“追,当然得追,就算是摆样子也得继续追,谁知道他除了船还另外拿了什么东西,不然回头纲首责怪我们看守不力,可不是好受的。”辛鸿咬牙恨声道。
追了约一刻钟,云逸子的那艘船停了下来,他看了眼手中的罗盘,轻声道:“就是这里了,时间也刚刚好。”